“丽妃,教子无方,着其禁足一月。-看/书·屋/小*说-网′ ?更·新/最!快~”
“四皇子浩,秉性乖张,罚其鞭五,禁足两月。”
梁帝那威严的声音在屋子里回荡,不容置喙。
这是对丽妃母子的最终惩罚。
索要战马这件事情,就这么草草了事了,至于那个吊死的女官,梁帝压根没当回事。
对于这不痛不痒的惩罚,刘承安并不感到意外,这很符合他父皇的为人,对臣子严苛,可对自己对自己儿女,却非常的放纵。
典型的宽于利己,严于利人。
太子,二皇子,三皇子,四皇子,以及两位公主,这些年里,之所以行事跋扈嚣张,甚至大肆卖官鬻爵,都是父皇纵容的。
所以,从一开始起,他就没有想过,能够通过战马一事,打倒丽妃母子。
“另赐秦王,京城府邸一座,皇庄一座,宫女二十,仆役五十。”
似乎是心里头愧疚吧,也或者是为了安抚刘承安,梁帝又额外给了刘承安一座在京城内的府邸和一座皇庄。
先是要回了这么多年的财物,又封了秦王,如今还得了一座府邸和一座皇庄,今天的刘承安,可谓是最大的赢家。
“儿臣谢过父皇。”
虽然刘承安对于那桩婚事非常抵触,但他并没有拒绝。
小不忍则乱大谋,这个时候,出宫才是最重要的。
不过就是个女人罢了,只要能离开皇宫这鬼地方,到了秦州,那个时候,他想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
纵然那是个悍妇,是个娼妇,那又如何?
只要他愿意,有太多方法,能让这个女人无声无息的死去。.m!y.j\s,c¢h`i\n¢a^.′c`o¨m!
……
黄昏时分。
刘承安站在宫门前,回看这巍峨的皇宫,心中感慨万千。
老仆巴特尔拎着包裹,跟在他的身后,沧桑的眼眶里,早已经是热泪盈眶了。
刘承安的行李很少,只有不多的些衣物和日用品,都放在老仆的包裹里。
没有人相送。
只有这一老一少主仆俩人。
走出宫门,刘承安停下脚步,仰起头闭着眼睛,深深的吸气。
这是他人生中第一次,呼吸到皇宫外的空气。
自由的空气啊。
“呼,终于从这鬼地方出来了。”
兴奋的老奴,不知道从什么地方摸出一个号角来,放在嘴里,吹响号角。
悠长的号角声,粗犷而野蛮,在这繁华的大梁都城上空回荡。
皇宫门口的侍卫,用鄙夷的眼神看了老奴一眼。
不知道过了多久,刘承安缓缓睁开眼睛,看向远方。
空阔的大道上,一辆马车缓缓驶来。
马车上,坐着一个跟巴特尔一般年岁的老人,斑白的头发,佝偻的身子,老眼通红。
“天奴,见过主子。”
老人手握着马鞭,从车上跳下来,匍匐在刘承安的脚下,哽咽着喊道。^x-i,n?d\x~s+.¨c_o\m′
刘承安看着匍匐在自己脚下的老人,心里头不由来的一阵酸涩。
他和阿娘被困在大梁皇宫内二十年,这些忠诚的老仆就在外面等了他们二十年。
他弯腰下去,将匍匐的天奴扶起。
“这些年,辛苦你们了。”
天奴顿了一下,随之老泪纵横,泣不成声。
“请主子上车。”过了良久,天奴方才稳定了气息,躬身说道。
刘承安笑着点头,随后上了车去。
啪。
天奴挽动手里的马鞭,鞭子打在空中。
马车载着刘承安,缓缓驶离宫门。
朱雀街。
某个临街的茶馆,二楼的精致雅间,卫国公杨伦跟一个年轻的贵公子并排站在窗户前,望着街道上的那辆马车。
“都安排好了?”那贵公子问道。
“楚王放心,犬子那边都安排妥当了,保准给秦王一个终生难忘的见面礼。”杨伦笑道。
这贵公子,竟然就是大梁二皇子,楚王刘承显。
“他终究是本王的胞弟,给他个小小教训就是了,记得把握好尺度,别到时候事情闹大了,再被太子一党抓住把柄。”楚王摇用扇子打着手心,沉吟道。
“殿下尽管放心就是了,我反复叮嘱过,绝不会有纰漏。”杨伦信誓旦旦的说道。
今天的楚王很不高兴,因为大太监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