妇人噗通一声跪倒在地,不顾地上的污秽和滚烫的余温,拼命磕头,声音带着哭腔,满是绝望的哀求。′4`2`k*a^n_s,h?u?.¨c/o+m/
“金少爷,金少爷开恩啊!我们娘俩就是靠这小摊糊口,我家男人…男人他…在东城墙上…没了…抚恤还没发下来…而且,一个星期前就已经交过一次,家里真的都拿不出来了啊!求求您高抬贵手,宽限几日吧!这靴子…我给您擦干净!求您放过我们吧。”“呸!”被称为金少爷的锦袍青年厌恶地啐了一口,折扇“啪”地一声合拢,指着妇人,唾沫星子几乎喷到她脸上,道:“死了?死了就了不起了?一个小小的城卫军大头兵,死了就死了!星辉城死的人多了去了,又不是什么大人物!难道人死了就不用交管理费了?规矩就是规矩!你男人死了,那是他命贱,活该!关本少爷屁事!少拿死人当挡箭牌!”“就是!一个臭当兵的,死了还想赖账?”旁边一个尖嘴猴腮的跟班立刻帮腔,语气刻薄至极。“金少爷看得上你这破摊子是你们的福气!还敢推三阻四?”另一个满脸横肉的家丁狞笑着,目光却肆无忌惮地在妇人身后那瑟瑟发抖的女孩身上扫来扫去,充满了淫邪。金少爷的目光也终于落在那女孩身上。虽然衣衫破旧,面色苍白,但女孩眉眼清秀,带着一种楚楚可怜的稚嫩。他眼中的鄙夷瞬间被一种令人作呕的贪婪所取代,浮白的脸上挤出一丝淫邪的笑容:“哟?这小丫头片子倒是水灵…”他用折扇挑起女孩的下巴,强迫她抬起惊恐的小脸。女孩吓得尖叫一声,拼命往母亲怀里缩。“放开我女儿!求求您!她还是个孩子!”妇人如同护崽的母兽,猛地扑上来想推开金少爷的手。“滚开!老贱妇!”金少爷不耐烦地一脚踹在妇人肩头,将她踹倒在地,随即对身后家丁一挥手。“没钱?行!本少爷也不是不讲道理的人!把这小丫头带回去,抵债!什么时候凑够了五十金币,什么时候来金府领人!动手!”“是!少爷!”几个如狼似虎的家丁狞笑着应声,立刻如饿虎扑食般朝那对母女扑去。=搜#>搜μ小?说?·/网×| )更[:×新o+最*\[快<一个家丁粗暴地抓住妇人的头发将她拖开,另外两人则淫笑着伸手抓向那惊恐尖叫的女孩。“娘——!救命啊——!”女孩凄厉的哭喊声撕心裂肺。“畜生!你们不得好死!放开她!放开我的孩子!”妇人目眦欲裂,拼命挣扎,却如同蚍蜉撼树。围观的人群中响起压抑的抽气和愤怒的低语,却慑于金家的威势和那几个凶神恶煞的打手,无人敢上前一步。绝望的气氛如同冰冷的潮水,瞬间淹没了这个小摊。就在那肮脏的手即将触碰到女孩衣襟的瞬间——“没想到,星辉城居然还有这种嚣张跋扈的人渣,看样子这个所谓的金家也不过尔尔。”一声冰冷到极致的声音如同寒冬腊月刮过的北风,瞬间冻结了场中的喧嚣。声音不高,却清晰地穿透了哭喊和狞笑,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威严,狠狠砸在每个人的心头。所有人的动作都是一顿。只见两个头戴宽檐斗笠、身着普通灰色布衣的身影,从围观人群的边缘缓步走出。他们步履沉稳,在满地的狼藉和嚣张的金家众人面前,显得如此格格不入,却又带着一种莫名的压迫感。正是洛逸尘与周若瑶。洛逸尘走在前面,宽大的斗笠遮住了他大半面容,只露出线条冷硬的下颌。他周身的气息如同沉睡的火山,看似平静,内里却酝酿着足以焚毁一切的滔天怒火。方才那金少爷对牺牲将士的侮辱,每一个字都像烧红的烙铁,狠狠烫在他的心上!星辉城三万七千英魂的血还未冷,竟有渣滓敢在光天化日之下,如此践踏英烈的尊严,欺凌烈士的遗孀孤女!杀意,如同实质的冰锥,在他胸中疯狂凝聚。^@6?1__看D′书?>3网& ^无??错$¨内?|容¨:o周若瑶落后半步,斗笠下的冰蓝色眼眸寒光四溢。她虽未说话,但周身散发的寒意,让附近的温度都骤然下降了几分。那对母女的遭遇,尤其是金世昌看向女孩那淫邪的目光,彻底点燃了她心中的怒火。“哟呵?”金世昌先是一愣,待看清只是两个穿着寒酸的“平民”,脸上顿时露出极其轻蔑和被打扰了好事的恼怒。“哪来的不开眼的狗东西?敢管本少爷的闲事?活腻歪了?”他用折扇指着洛逸尘,语气嚣张跋扈,道:“识相的赶紧滚!否则,连你们一块儿收拾!”洛逸尘没有理会他的叫嚣,他的目光越过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