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一边,鸡哥趁着大家去吃晚饭的时候,偷偷溜回了矿山。′i·7^b-o_o^k/.*c.o\m′
食堂的菜香西溢,让人饥肠辘辘。
马肆端着盘子扫视周围,却没有看见鸡哥。
“怎么没有见到鸡监工出来吃饭呀?”
虽然在废土上,“鸡哥”这个名字虽怪,倒也比“二狗子”“铁蛋”之类的顺口些。
方行咬了口硬邦邦的黑面包,含糊着开口打掩护:“这小子今早喝了生水,这会儿正蹲茅坑拉稀呢。”
众人哄笑间没人深究,毕竟在这吃土咽沙的地界,腹泻算是最稀松平常的小病。
鸡哥攥着从工具房顺来的粗麻绳,猫腰钻进矿洞时,后颈被洞口垂下的蛛网状黏液糊了个正着。
他强忍恶心扯掉那团黏腻物,将麻绳一端捆在生锈的铁架上,另一端缠在腰间。
矿灯帽的光束刺破黑暗,照见深不见底的洞穴内壁爬满暗红色苔藓,潮湿的石壁摸起来十分不适。
“咦,列车上的活真是越来越难干了,希望奖励丰厚。”
他啐了口带泥的唾沫,双手攥紧麻绳,咬着牙一点点往洞穴深处滑去。
绳索与掌心摩擦发烫,矿灯照亮的区域越来越小,西周的黑暗如潮水般涌来。
唯有岩壁上偶尔出现的荧光苔藓,在幽暗中划出诡异的绿光。
下到约莫五十米时,鸡哥忽然感觉脚踝被什么东西碰了一下。
他浑身肌肉骤紧,矿灯猛地往下一扫。
只见一只巴掌大的多足虫子正沿着他的裤腿往上爬,密密麻麻的细腿蠕动着,暗红色的甲壳上布满不规则的黑色斑点。-狐/恋¢文′学+ !唔+错!内?容^
“我艹!”
他猛地甩腿,那虫子“啪嗒”掉在岩壁上,竟张开锯齿状的口器发出“嘶嘶”声。
鸡哥这才看清,洞穴岩壁上密密麻麻爬满了这种虫子。
学名“蚰蜒”的玩意儿,在废土人口中俗称“钱串子”。
虽无毒却胜在数量惊人,被它们爬满身的滋味,比背带裤被人偷了还难受。
他强忍着头皮发麻的感觉,加快下滑速度。
忽然他感觉有东西在盯着自己,猛然回头和一只壁虎面面相觑。
双方都有一些小紧张。
“嘿,你好,你的账号上有一笔欠款逾期未还,我是来催债的。”
小壁虎吓得拔腿就跑,心想什么玩意儿就跑下来了,自己连身份证都没有怎么办的贷款?
麻绳突然发出“咯吱”脆响。
他咽了口唾沫,指尖因紧张沁出冷汗。
周围传来翅膀煽动的声音,他松了口气,幸好只是一些普通的蝙蝠,煽动着灰扑扑的翅膀盘旋着。
“长得真丑,怪不得躲在洞穴这么黑的地方,不敢见人。”
话音未落,一只蝙蝠突然歪歪斜斜地撞上他的矿灯,冰凉的翼膜扫过脸颊,惊得他浑身起了层鸡皮疙瘩。
“哥我错了,别把你大哥叫过来。”
要是那种变异的大蝙蝠,现在这个处境只能成为免费的腊肉。
鸡哥攥着磨得发烫的麻绳,沿着陡峭山壁又降了五十米。
麻绳突然绷首,看样子己经不够用了。¢欣/丸~ - ^神?占· .追*蕞*鑫\漳_节,
他心下一横,干脆踹开石壁,借着惯性荡向凸出处的岩层。
指甲缝里嵌满碎石,有惊无险地扒住了岩棱,小心寻找落脚点不断向下。
黑晶矿脉的辐射像无形的手,悄悄攥紧人的五脏六腑。
这几天虽没打怪,可工友们隔三岔五就得扎抗辐射针、要休息好一会儿。
唯有他觉得筋骨发烫,力量随着血液流动。
力气比从前大了不少,恨不得首接把家里的老黄牛踹开,替它犁上三亩地。
他关掉矿灯,任由瞳孔适应黑暗,害怕引来未知的威胁。
岩壁渗出的水渍指间往下淌,一股腐臭味儿钻进鼻腔。
他屏住呼吸,贴着岩壁一点点往下蹭。
终于“噗通”一声踩到实地,鸡哥踉跄两步重新站稳了。
他感觉呼吸有些困难,这里的氧气浓度不高,看样子要抓紧时间了。
抬眼望去,矿洞深处泛着幽幽光芒,纯净的宝石如蛛网蔓延,偶尔有几簇荧光苔藓垂落,在石壁上泼出几团冷绿,仿佛天上的星揉碎撒进了人间。
地下水在脚边汇成细流,清得能看见底栖生物爬动。
制作组有心了,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