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成熟的韵味

晨雾未散，路有凝珠。

叶城手提一只青瓷药罐，出现在甲字一号房门外，轻轻叩了叩门。

＂谁？＂

屋内传来萧美娘略带警惕的声音。

她显然一夜未眠，嗓音微哑，却仍有一种成熟的韵味。

＂夫人，是我，小城子。＂

叶城压低嗓音，语气恭敬道：＂听闻夫人身体不适，小的特备了一味灵药，或许能缓解一二。＂

屋内沉默了片刻，随后传来了布料摩挲的声响。

门被拉开一条缝隙，萧美娘半掩着身子探出头来。

她脸色苍白，额角还沁着细密的汗珠。

身上只披着一件素白中衣，衣襟微敞，隐约可见锁骨下因胀痛而泛红的肌肤。

＂你一个太监，还懂得医术？又是谁告诉你我身子不适的？＂

萧美娘冷冷地盯着叶城，语气中满是戒备。

叶城微微一笑。

昨日他拉着小春子攀谈，随便试探几句，便得知了不少宫内的消息。

其中就有这萧美娘的事。

后宫人多眼杂，她虽然极力掩盖，但早就被下人们看出，她应该是哺乳不通，有些胀奶。

严重的，会导致胸前疼痛，夜不能寐。

当然这种事儿，叶城肯定不会实话实说。

他不慌不忙地将药罐递上：＂夫人有所不知，奴婢进宫前曾跟着一位老郎中学过些粗浅医术。

奴婢昨日瞧了一眼，便知夫人是气血瘀滞，胸前胀痛，故而神色憔悴，便斗胆准备了些药材，望替夫人解忧。＂

萧美娘脸色微变，下意识地拢住衣襟。

她还记得昨日那有些尴尬的场面。

这人虽然是个太监，但毕竟是个男子。

本以为他只是无意中一瞥，没想到竟看得如此仔细，那岂不是．

她顿时有些羞愤。

不过想到自己如今的处境，萧美娘又恢复了冷淡：＂你倒是观察得仔细。＂

叶城微微一笑：＂侍候各位主子是奴婢的职责所在，自然要尽心尽力。＂

他说着，再次将手中的药罐递上几分。

萧美娘沉默了片刻，还是伸手接过。

低头嗅了嗅，药香清冽，带着淡淡的当归和川芎的气息，确实像是活血化瘀的方子。

＂难道这药真的有用？＂

萧美娘心中划过一丝期待。

自从生产之后，她便一直有胀奶的毛病。

以前还有家中大夫诊治，可进宫之后，她一方面心思郁结，又无人照顾，常常被病痛折磨。

没有睡过一次好觉。

＂就算真的有人要害我，也用不着如此拐弯抹角。＂

她走回屋内，自我安慰了一句，揭开药罐盖子。

犹豫了片刻，还是舀了一勺药汁，吹了吹，缓缓饮下。

苦涩的药味让她皱了皱眉，可很快，一股暖流自胃部升起，缓缓扩散至四肢。

胸前那股胀痛，竟然真的减轻了几分。

抬头看去，叶城依旧毕恭毕敬地站在门外，一副人畜无害的样子。

＂你．进来吧。＂

萧美娘轻轻说道。

叶城心中一喜，表面上却不露分毫。

低头应了一声，踏步走入。

这间屋内陈设简单，收拾得极为整洁。只有床榻上的被褥略凌乱了些。

屋中除了药香，还有一种独属于绝美女子的淡淡清香。

萧美娘迟疑了一下还是开口道：＂为什么要帮我？＂

叶城神色坦然：＂奴婢见夫人平白受苦，于心不忍。想着，这种小事上自然是要出一份力。＂

萧美娘盯着他看了许久，见他一脸诚恳，终于轻笑了一声：＂小太监，你倒是会说话。＂

叶城正要抬头回应，却见萧美娘眯起眼睛，声音突然变得有些冰冷：＂不管你有什么目的，今日这药算我承你的情。＂

这个女人果真没那么简单。

叶城心中暗道。

知道对方还没有完全信任自己，不过他还有后手。

微微躬身，恭敬道：＂夫人言重了，若夫人信得过，可让奴婢为您疏通经络，药力才能完全发挥。＂

疏通经络？

萧美娘神色一滞。

她自然知道这代表着什么意思。

让一个陌生男子触碰自己的身体，这在以前她是绝不会应允的。

可自己已经落进了这番境地，对方又只是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