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金凌他们上完了这个听着仙门百家胡乱叭叭的酷刑。+天?禧?晓?说*枉\ ·追·罪/辛?漳?节′
小辈们就像吊着一口气儿似的挣扎着往外走,呼吸到一口新鲜空气之后,这才活了过来。
蓝曦臣温和的看着跟在自己身后的思追与景仪,说道:“你们也是第一次跟完全程吧,感觉怎么样。”思追和景仪瘪着嘴,不知该如何形容他们现在的感觉?
蓝曦臣见状,便主动说起了自己当初的经历:“昔日我同叔父参加清谈会,只觉得十分无趣,后来年岁渐长,才渐渐在其中找出乐趣。”
思追与景仪松了一口气,原来泽芜君当初也觉得这些事情没意思呀,他们还以为像泽芜君这种,被先生挂在口头夸奖了这么多年的人,是能够一下子便适应,这种夸夸其谈,浮夸无用的场合呢。
蓝曦臣本来还想和他们说,一说现在清谈会已经很好了,他小时候可是参加过温家的清谈会的,温家的清谈会那才是既憋屈又难受,尤其是宴饮的时候,还要忍受着温旭温晁那两个二世祖的闲气,不过如今眼前有思追在,他倒不好说温家的不是了。
有了蓝曦臣带头,思追、景仪倒是能向他说对于这清谈会的具体感受了,第一个感受便是无聊,第二个感觉则是不真诚。
一个个家主吹嘘着自家领地之内百姓和乐,连上门求助的都少了,可是他们平日里也会出门夜猎,也到过这些家主领地之内的地方,可不像他们所说的这般岁月静好,如今官府还算清平,所以百姓们的日子还算好过,但也只是相对而言,照样有的地方百姓吃不上饭,穿不暖衣。¢删\芭-看-书\王^ .勉.废′阅?黩^
反观这些宗主们一个个食珍着锦,被百姓供养的都快流油了。
蓝曦臣叹了口气,无奈地说道:“此风甚久,并非一时兴起,清谈盛会本就是夸耀自家本事,以吸引散修为目的,自然是都往好了去说,坏的自然是都要隐藏下来,这也是无可奈何之事,只要这些宗主并非尸位素餐,有些事情也就得过且过了。”
思追与景仪点点头。他们虽是明白这个理,但却不敢苟同,只能笑着应承了蓝曦臣的教导,蓝曦臣看着他们二人眉眼之间的不服气,温和的笑着,靠他们这辈儿的是改不过来这个风气了,不过孩子才是以后的立足之本,兴许这些个小辈能做出斐然的功绩呢。
蓝家虽然规矩多了些,但绝不是不开明的家族,只要后辈有能力,就算是推翻前面所有人的执行政策,那又何妨。他们只会支持并不会打压。只要家族能往下传承,只要蓝家风骨犹在,一些外物随意改变。
景仪的性子活泼,正直率真,与蓝家的雅正,八竿子都打不着,但他所行之事,无不被人称赞君子风骨。并且身边又有思追相携相伴。两人一动一静,定能内外安置。!咸?鱼/墈\书? ¢首·发+
再说景仪如今的性子虽说有血脉使然,但也不排除有他纵容的作用,蓝家传承了这么多年,风骨都成了一句口号,都成了给外人看的标杆,但其实内里已经开始瓦解,就像是那家规似的,存天理,灭人欲,真能一条都不触碰的,那不是仙人就是圣者,他们只是修士,是普通人。没必要给自己箍得那么紧。
就如同当初叔父研究着要改家规时候所说的话:“家规的存在是为了让弟子约束言行,更是为了约束心性,可是如今言行大于了心性,本末倒置,轻重不分了。”
景仪便是他一手养的破局者,蓝曦臣心中有愧,因他的私心倒是搭进去了一个正直孩子的自由,只是有得必有失,他有悔,但却不后悔,只能尽力的让景仪平稳的接手蓝家,为他铺出光明坦途。
“泽芜君,思追公子,景仪公子。”金家的仆从在花厅外见到他们三个快步上前行礼。
蓝曦臣询问仆从为何而来,那仆从便说道:“我家宗主有请两位公子一叙。”蓝曦臣温和地笑着点头,看着思追与景仪说道:“既是小金宗主有请,那你们二位便去吧。”
思追和景仪向蓝曦臣告退,而后便跟着那弟子走了。这回并没有到芳菲店,而是到了金家的议事厅,思追和景仪走在议事厅外,有些踌躇,这金家机密要务出于此,他们这两个蓝家人到这儿来是不是有点不太好啊?
他们两个是和金凌玩的好,但也只是朋友关系,对于这些更敏感的事儿还是能避则避。因此便请了弟子进去通报,他们两个就不进去了。
弟子再三保证真是宗主有请,要不然他也不敢擅自将人带到这儿来。但思追和景仪两个依然不依,那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