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后薄薄的皮肤。乌荔察觉到她这个动作很像小猫在嗅闻东西,她在闻自己?!
温热的呼吸和气息伴着清甜的香水味道,兜头兜脑地笼罩过来。乌荔其实宁愿大小姐恼羞成怒地打自己一巴掌, 也不想杵在这里公开处刑般地被她用目光和气息审视着。
“老婆, 你知道我在看什么吗……”某只鬼还要在旁边对她进行言语上的摩挲。央央原本轻快可爱的声线,忽然变成了现在的她惯用的淡漠口吻, 清清冷冷地对她进行发问。
乌荔猝不及防, 差点腿软。
“我想以牙还牙, 发现你的敏感在哪里。哎,老婆,你是这么不经逗,这么快就暴露了自己的缺点。”央央继续用低沉冰冷的声音幽幽地说道,将自己的发现同步分享给乌荔。
乌荔的呼吸逐渐变得急促,一颗心几乎提到了嗓子眼。暴露?所以她发现自己哪里会敏感了么……
“啧啧啧~!”央央的声线又恢复了轻快促狭。
央央,你是不是在幸灾乐祸!
乌荔觉得自己此刻整个人都被架在了火里烤,细密的汗水从额角沁出,空间过于狭小,两个成年女人挤在一起,情绪又那么激烈,似乎连呼出的呼吸都灼热了许多。乌荔甚至有一种错觉,大小姐快要吻上她耳后那块在解剖学上叫作颞骨乳突的部位了。
她已经发现了,所以,会吗……
宁晏央如愿以偿地看到了乌荔变得状若血滴的耳垂,耳根周边,尤其是耳后的那块微微凸起的部位,蔓延起红疹般,红彤彤一片。
她意味深长地轻轻呵笑一下,意满离。
“……”乌荔梦幻般地看着大小姐慢条斯理地起身,她照旧什么话都没说,推开门,径直离开了。
只留给她一道婀娜纤细的漂亮背影,也很快没入转角,不见了。
啊,这,这,这……到底是几个意思!
乌荔劫后余生般地探手抹了抹自己的耳朵,温度可耻地烫人。央央飘到她面前,凑过去看她的反应,却一下子被乌荔给抓住。
“央央,你说,你到底是哪边的?下次你不可以站到你自己那边,我们才是一伙的,知道吗?”乌荔捏她的脸,低声咬牙切齿地叮嘱她。
央央无辜地看着她:“我是站在老婆你这边的啊,你看,我都帮你解读我的内心想法了。我要是不说,你压根猜不出我到底在干嘛,自己先把自己吓死了。”
你这是在好心解读么,你分明是在火上浇油,撩上加撩!
乌荔用力地揉了揉她的脑袋:“好吧,我说不过你。要是哪天我忍不住暴走了,你自己肯定是全责。”
乌荔压根不敢多问一句,在央央三年前的记忆里,她是不是傻得跟愣头青一样,天天跟她玩猜心游戏。
嗯,她很有自知之明,她肯定猜不出,说不定天天都生活在惶惶不可终日的氛围里。
不过,那个世界的她竟然这样了都能跟央央跑去结婚,真是见鬼了。
这其中必定还有什么她未探索到的原因。
“央央,你先出去。”
央央眨眨眼:“老婆,你要干嘛。”
乌荔轻咳一声:“上个厕所,你先出去一下。”
天知道这股尿意是不是被自己老婆勾出来的。
片刻后,乌荔一身轻松地出来,洗好手,跟守在门口的央央一起回到宴会厅。
宴会厅里前来参加晚宴的人鱼龙混杂,名利场上大家几乎都认识,生面孔没有几个,都在乐此不疲地结交,应酬,有谁离场了,不是特别关注的,基本都不会在意。
乌荔站在会场的边缘,从穿梭的人群中寻找大小姐的身影,看到她正在跟人交谈的画面后,没有急着去找他,而是继续站在边上观察她。
灯光照在大小姐苍白漂亮的脸庞上,她脱掉了手套,用光.裸的手握着透明的玻璃酒杯,金色酒液在杯子里微微晃荡。
跟她正在交谈的人似乎想跟她举杯,她却只是冷眼看着对方仰头将酒喝下,* 自己动都没有动一下。
看到现在的央央对别人也是这样漠然孤傲,乌荔的内心得到了诡异的平衡。
“老婆,我看到你了。但我假装没看到你,想要你主动走过去。”央央的目光落在自己手里握着的酒杯上。
乌荔也注意到了,小声说道:“也不知道谁递给你的,你应该不会喝的吧。”
央央同情地看着她:“老婆。”
“……”乌荔听到她这么叫自己,心头飘过不祥的预感,再想想现在的央央对自己的德行,她人麻了,“不会是准备给我喝的吧?”
“没关系,到时我会帮你喝。”央央跟她保证道,“老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