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意,总是一副别人欠她钱的模样。
所以自然的又分成两波。
黄刚两口子在过道左边,孟月仙李海他们在过道右边。
他们的车票在车厢靠中间的位置,后头是刚刚那对夫妻,岁数跟李海差不多,话少,从上车就一直理货,拆了装,装了又拆。
车厢前头是个光头老头,带着两个小伙子,一上车就把带来的烤鸡、二锅头放在桌板上,三个人又是划拳又是劝酒,好不热闹。
孟月仙也把手上的行李袋打开,里面都是买的馒头大饼蘸酱菜,卤菜熏酱干豆腐。
这一趟车得坐三天三夜,车慢悠悠过境,再绕着世界上最深的淡水湖绕大半圈,才能到达目的地乌苏市。
早早来到车站,排队检票再到上车,小半天已经过去,也都饿了,黄刚两口子也凑过来,一齐聚在一起吃第一餐。
黄刚手里提的一袋子肉包子,还有一袋子香瓜。
“这香瓜子甜,都来一个~”黄刚热情,拿着香瓜就往孟月仙这边的小桌板上放。
凑的菜满满当当,小桌板摆满。
黄刚一看见桌上的小葱黄瓜鸡蛋酱就赶紧上手,“就得意这一口,我可就不客气了。”
“使劲儿造,带老多,就怕不够吃呢。”
几人热闹闹开饭,有说有笑,突然被闯进车厢的俄国女孩吓了一跳。
正是刚刚候车室里见过的吊带女孩。
身后两个醉醺醺的俄国男人,紧随其后,嘴上说着听不懂的外国话。
黄刚懂俄语,听了几句,脸上开始出现玩味的笑容。
“咋回事?”孟月仙第一时间发现黄刚的表情变化,也知道他懂俄语,知道他肯定听懂了。
“还能啥意思,一起玩玩的意思呗,该说不说,这老外就是开放……”
黄刚话还没说完,身边的小媳妇立马给了他一拐子,“你啥意思,皮子紧了?”
被媳妇威胁了一句,黄刚立马低下头,不去看那俄国女孩,“我又没干啥……”
俄国女孩脸上都是惊恐,一边倒退,一边伸出手指着两人叽里呱啦,看样子可不是什么友好的氛围。
车厢里好几伙人,没一个愿意吱声。
不夸张地说,一趟列车,几乎都是国人,现在这个年头,往国内跑的外国人很稀有。
两个人高马大的外国男人,身高起码有一米九,一个穿着背心卡其裤,一个穿着皮夹克,大头皮鞋,一看就不是好惹的,更何况对方浑身散着酒气,苍白的脸上泛着红,明显喝了不少。
俄国女孩一路倒退,一下被过道上的包绊倒在地。
两个俄国男人一边哈哈大笑一边走到她身前,一把薅着女孩的头发,就往厕所里拖去。
绝望的女孩一边痛苦挣扎,一边呼喊,可死寂的车厢没有一个人想做那个英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