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脸无辜地道:
“《大郑律》卷十二刑律第十九章,凡谋杀制使及本管长官,已杀者,皆斩;已伤者,绞;已行未伤者,仗一百,流两千里。
大人身为大理寺卿不可能不懂刑律吧?”
“那又如何?”算起来,这还是孟嵩第一次正面与这位干儿子交锋,当日共同保皇的默契,至今让他为之回味,可惜二人终究利益多过感情,朝堂中稍有风向移动,二人就会因不同的利益诉求,走到不同的位置上。
“我要告状啊,他当街刺杀我,作为苦主,请求大老爷为我申冤昭雪不犯法吧?”
唐辰像个初出茅庐的孩子般,瞪着两大无辜眼睛,眨呀眨呀。
孟嵩显然没想到他会来这么一出,一时间竟无言以对。
民告官,先杖五十,再审;官告官,要该怎么判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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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对,官告官,是需要上书弹劾的,差点被这个干儿子给绕进去。
想到此他立刻阴沉着脸道:“你要弹劾国舅,自该上书朝堂,由陛下圣裁,岂能因私而告?”
“哦,得告御状才行啊,那行,我去敲登闻鼓。”说着,唐辰像真有天大冤屈一般,转身便要向登闻鼓所在地方向走。
“胡闹!”只是他脚步还没迈开,孟嵩顿时厉喝一声,“登闻鼓是需大冤屈才可申诉的,岂是你这般随意敲打的?”
只是他的话音刚落,“咚”的一声巨响,仿若惊雷般猝然撕碎了京城表面的平静。
沉寂了才半年的京城,犹如被先生抓包偷睡拎起耳朵的顽皮孩子,再度沸腾起来。
那一下下宛如闷雷贴着地皮滚动的擂鼓声,似带着粗粝的蛮力,要撞开天门,要撞碎所有隐藏在天门背后的肮脏与不安。
这一下出乎所有人的意料,惊的孟嵩和郑国泰齐齐变色,不约而同地望向唐辰,目光中带着探询和愤怒。
“看我干什么,我还没去敲呢。”唐辰大概猜到是谁敲的,只是没想到对方出发的早,可进京的时间竟比他慢了一天。
而就在他心态轻松地想象如何看这场好戏时,忽听一个急切的少年声音张皇失措地叫嚷喊道:
“少爷,三少爷,唐三少爷,柴伯,柴伯被人打出血了,有人,有人要挖唐奶奶的坟。”
如此前言不搭后语的一句话,惊的唐辰霎时起了一层白毛汗。
喜欢大奸臣当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