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他的哭闹心软。
怪物孤零零的待在漆黑,伸手不见五指的房间内,寒意使他的眼皮开始加重,渐渐沉入梦乡。
一连几天,汀月寒从未进来看过他。
季蕤也开始绝食,有股汀月寒不来找他他就活活饿死的打算。
当然怪物是肯定饿不死的。
“好无聊啊……”汀月寒叹气道。
这是季蕤被囚禁的第5天,小狗已经从刚开始的哭闹变成了现在毫无动静。
小狗这么可怜了,主人也不能一直坐视不管,不对吗?
“乖乖~”
昏暗的房间内传来了熟悉的声音,那刻入骨中与血脉融为一体的声音。
季蕤的扯动带来了锁链的窸窣声。
汀月寒在季蕤面前站定 抬起了他的脑袋,温柔的用手帕擦拭他了脸上的污渍。
确保他的脸已经干干净净了,才垫脚吻在他的唇上。
“乖乖,你再不吃东西,我可要心疼的哦。”汀月寒声音温柔似水,语气中满是担忧“是吃不习惯人类的食物吗?要我给你抓几个人来吃吗?”
季蕤吞咽了口口水,虽然灵魂对他的诱惑极大,但那味道仍比不上汀月寒血液的美味。
汀月寒似乎与他心有灵犀,猜到了他的想法。
轻轻扯开领子示意他弯腰:“瞧瞧,我的乖乖都饿瘦了一圈,多吃点,乖~”
这次进食之后,又是接连一个星期没有见到汀月寒。
季蕤快要抓狂了,神经开始不断衰弱,可每次都在崩溃的边缘看见了最想见到的人。
发着光的少年,每次来看他都会温柔的将他抱在怀中。
替他打理脏乱的头发,不嫌弃他几日未曾清洗过的身体,亲自为他洗漱,不厌恶他毁容的面颊,会温柔的吻他,会与他一起落入沉沦的梦乡。
照顾的细致入微,就好像真的是主人每天下班回到家会给自家小宠物做的事。
季蕤看着他的目光也从刚开始的爱意和占有,多了分依赖。
汀月寒就是怪物解痛的良药,他就是怪物昏暗的生涯里唯一的光亮。
这便是典型的——斯德哥尔摩综合症患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