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吗?真的可以吗?”念鸯紧张地追问,“真的可以六百两银子就放我走吗?”她已经死过一次了,她还能怎么样,她毫无办法啊!没人能帮她,这次无论是真还是假,是她最后的机会了。本文搜:看书屋 kswxsw.com 免费阅读
“我试试,”燕惜妤顺势劝她,“你别再寻死,有人在等你。”
“好,好,”念鸯不住地点头,她伸手抓着燕惜妤的手腕,有些语无伦次地说,“卉童,我要做些什么?你、你要银子吗?”
“不要银子,”燕惜妤摇头,“等你出去……你不再是奴籍,就帮我叫铁匠……打两样利器。”
念鸯一怔,然后一迭声地说:“卉童,你要那些做什么?你千万别做傻事!”
刚上吊被救下来的人,却劝别人不要做傻事。
燕惜妤笑笑:“我自保。”
“那就好,那就好,”念鸯这才松口气,又问,“那我……”
燕惜妤打断她:“你和以前一样,不要让人……发现,我说的话要保密。”
“这个我晓得,我晓得的,”念鸯连连点头。
“也别让……吉荷她们知道,”燕惜妤忍着嗓子的疼说,“她们……都走不了,你安静地……跟铁匠离开这里。”
念鸯才激动的心情又冷了下来,她喃喃道:“我晓得,我不会说出去。”
燕惜妤怕她又会哭,连忙指着自己的脖子说:“孙女医……有没有……给你药膏?”
“给了,”念鸯这才留意到对方颈上的勒痕,这一看吓一跳,“怎的变紫黑色了?孙女医没给你留药膏?”
“没,”燕惜妤摇头,“痛了几天。”
“哎,她怎的不给你留药膏!”念鸯连忙从枕边取来一个小木盒,从里面取出一个小油纸包,“这是她给我留的,说是让我涂脖子,你拿去用。”
燕惜妤按下她伸过来的手:“你留着,我会再来。”
念鸯听出了她话中的意思,忍不住赞叹道:“对,你来我这里涂药。”这样别人就不会怀疑她们俩,也就不会让人知道卉童是在帮她。
她看看门外,然后掀开了油纸包着的药膏:“那我帮你涂?”
“好,”燕惜妤仰着脸,露出了紫黑色的勒痕。
“呀!”念鸯瞬间倒吸一口凉气,“这样严重,该多痛啊。真是的,孙女医也不给你拿膏药。”
“孙女医……是女僧?”燕惜妤闲聊似的开口。
“是啊,你不也知道,”可能是因为眼前之人愿意帮她,虽然未知结果是好是坏,但念鸯在这一刻像是找到了倚靠,压抑了许久的她总算是能喘口气,也乐意和人唠嗑了,“孙女医是被人丢在庵堂门口的,庵堂里有个曾在皇城当过女医的女僧养大了她,还教会了她岐黄。”
“她一直住在……庵堂?”燕惜妤仰着头继续问,“她是女僧,还能……成亲生养吗?”
“那断然是不行的,女僧男僧都不准成亲的,那些个带发居士倒是可以。”念鸯肯定地说,“她一直住在庵堂,身边带着的小徒也是被扔在庵堂的。”
“这样啊……”燕惜妤仰着头说,“药膏好凉。”
“哎,都肿成这样了,孙女医也不早早给你药膏,”念鸯有些抱怨地说。
燕惜妤笑笑。
脖子涂了药膏,像是有点用,最起码喝水时不那么痛了。
燕惜妤带着钱袋,蒙着面纱,头戴帷帽,又溜达着出了教坊司。
路过茶楼的时候,发现茶楼有说书先生在说书,还站着听了两耳朵。
一路顺着街道走,在转角的地方看见了替人写信的代笔书生。
书生正在替人写信,写完之后,收好钱,待人走了则低头看书,燕惜妤走过来,站在摊前挡住了光线。
“公子,”燕惜妤发出的嗓音沙哑难听,“写信。”
那书生连忙站了起来:“请问客人是要写家书吗?”
“是,”燕惜妤拿出旧钱袋,“多少钱?”
书生说:“回客人,一纸信笺十五文。”
“我这信难写,不单要密封,”燕惜妤说,“还要让人……以为是多年前……早已经写好的,你能写吗?”
那书生一怔,想了好一会才说:“可以,但需多尝试几次,会浪费信笺。”
“多少钱?”燕惜妤又伸出了拿着旧钱袋的手。
书生低头说:“回客人,五十文。”
燕惜妤低头从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