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里大部分的人这会儿都围在这附近看热闹。
听闻官差说要找木大树的家人,人群躲躲闪闪,不敢说实话。
再怎么说,木家是村里的大族,可得罪不得。
但是木子康不怕,他很快就把躲在人群里的木大头的父母和几个兄弟姐妹点了出来。
官差和小牛村众人当即上前抓人。
那些人不想被抓,但是面对官差又不敢反抗,更不敢逃跑,万一跑不掉,还被官差拔刀砍了,那就得不偿失了。
木大树一家很快就被押进院子里。
这时候,村长己经被破布塞了嘴巴,跟木大树一起,押到另外一间房里了。
师爷看着眼前跪了一地了木大树的家人,严肃道:“村长说,是你们家霸占了木大头的家,又怕木大头揭发,所以派了木大树来杀人灭口,你们有什么话说?”
木大树家的人傻眼了,他们面面相觑,根本不知道杀人灭口这回事啊!
木大树的父亲木老头,战战兢兢道:“大大,大人,没有的事,冤枉啊!”
师爷道:“冤枉?村长为什么要冤枉你们?难道你们没有强占木大头家的屋子?”
木老头咽了一口唾沫,辩解道:“那,那是他们家,他们家欠了我们家的钱,没钱赔,拿屋子抵给我们的。”
师爷再抚了一把胡须问道:“可有证据能证明他们家确实欠了你们家的钱?”
木老头道:“有有,有的,有一张欠条,上头按有木大头的手印!就在小民身上,小民这就拿给大人您看!”
师爷一个眼神示意,他身后的衙差松了手。
木老头从身上拿出那张叠得西西方方的纸,用巍巍颤颤的手,打开来,递到师爷的手上。
木子康见着那张纸,就激动道:“我们家没有欠他们家的钱,是爹爹躺在床上动弹不得,他们强迫爹爹按的手印。”
师爷的目光扫向木家众人。
木家人心虚,一个个都把头压得很低。
只有木老头顶着压力,梗着脖子道:“他一个小孩子不知道大人之间的事很正常,大人,确实是木大头他们家跟我们家借了钱,欠了我们家的!”
师爷道:“噢,既然如此,木大头一家为了什么跟你们家借钱,是木大头本人跟你们借的,还是他家婆娘借的,在何时何地借的?
借钱当天天气如何,是上午还是下午还是晚上?现在把木家人分开审问,若是有谁的口供对不上就先打十板子,事后再按抢占他人房屋和做伪证罪论处!”
说着衙差们二话不说,赶在木家人开口辩解之前先塞了他们的嘴,一人拉到一个角落逼问。
木老头这回苦不堪言。
早前为了应对村里人的询问,他们一家人是对说辞的,但是哪怕对过也没对这么细致的啊!
他这边正绞尽脑汁怎么回话才能比较好圆回来些,不想一个角落里己经传来了打板子和家人的哀嚎声,没几下,另一个角落同样又响起了板子声!
不多时,整个院子,板子声,哀嚎声此起彼伏地响起。
陈九月在屋里看着大夫给木大头治伤,听这外头的动静,也觉得惨烈了些,但是一想到师爷办案,应该自有他的主张。
这不,没多大会儿,那边就有木家人受不了了,主动招供了。
说是,借条是假的,木大头家根本没跟他们家借过钱,他们是为了霸占人家才建了不到一年的新房,才伪造的借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