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灵略有迟疑,傅裔抢答道:“我们也有一个简易的净水器,用纱布、活性炭、蓬松棉、鹅卵石做的。/天′禧·小-说!网- -更*新¢最`全\
后来捡到了这辆车,车上有一个小型的净水器,就没再用了。”
牛强军点了点头,“看来你也懂些科学知识,我们这儿有位真正的科学家,等他回来你们认识一下,肯定会谈得来的。”
牛强军正说着,有七八个人从外面回来。
他们是最后一批背水回来的,手上什么样的工具都有。
有的是桶,有的是壶。
有的用的是筐,里面垫着塑料袋,防止水漏出去。
有的用的是浴盆,两个人抬着。
其中有一对父子,很快吸引了江灵的目光。
父亲不到西十岁,戴着眼镜,很有知识分子的气质。
儿子十五六岁,像个艺术青年,刘海撇在一边,相貌英俊,气质矜贵,有几分王尔德的样子。
虽然衣衫破旧,但是很干净。
这少年眉眼间跟傅裔有几分神似,江灵跟裴俊低声念叨了一句:“快看,有个小帅哥。”
傅裔送目过去,整个人都愣在了那里。
牛强军热情的给大家引荐,“这位就是咱们这儿的科学家了,著名物理学家余思远。,第¢一·看_书¨网, _更_新!最·快^这位是余舜,也是位少年英才。”
介绍到傅裔的时候,牛强军特意把他拉到余思远身边,说:“这位小兄弟懂些科学原理,老余,你们可以多交流交流。”
余思远迟疑着伸出手,傅裔却没有握上去。
傅裔冷笑一声,“不敢当。大科学家时间宝贵,当然要留着教养儿子,我算哪根葱?高攀不起。我身体有些不舒服,先去休息了。”
“哎,傅裔……”
众人有些摸不着头脑,余思远看着傅裔冷漠的背影,拧紧了眉。
余舜却仿佛对这一切毫不在意一般,走到汤锅旁边闻了闻,“好香!孙大婶,能喝了吗?”
余舜嘴甜会说话,在这里很受长辈们的喜欢。
孙大婶笑道:“就快了,快去拿碗来,知道你嘴馋,一会儿先给你盛。”
江灵跟牛强军打了声招呼,去找傅裔。
傅裔蒙着被子在车上睡觉,江灵推了推他,“怎么了?”
傅裔赌气道:“去关心小帅哥吧,别理我。”
江灵不由一笑,“这哪跟哪儿啊?我跟余舜又不认识,我关心他干嘛?”
傅裔不说话,只给她一个气呼呼的背影。¢优+品¢小.说_网! ?免·费\阅+读′
这些日子,大家一起战斗,一起历经生死,傅裔始终表现得沉着冷静,机敏睿智。
江灵差点忘了他还是个未成年,这会儿见他这副叛逆少年的样子,觉得有几分好笑,无奈的叹了口气。
“你不说话,那我走了?”
江灵走到门口,忽然听到他轻声念叨了一句:“余思远是我父亲。”
江灵猛地停住脚,“什么?”
“没错,就是他,余舜就是他在我母亲孕期出轨时生下的孩子。”
傅裔痛苦的把脸埋在掌心里,深吸了一口气。
“对不起,我表现失常了。我应该装作无事发生,他明明也认出我了,但他装作不认识我的样子。我刚才太生气了,一想到他背叛我母亲这么多年,我恨不得跟他大干一场。
你找的那个女人是他的实验助手,他和那个女人的家就在我们小区,我小时候还在小区里和余舜一起玩过。
你能想象吗?我和我母亲,像两个傻子,首到末世前不久才发现他这些事。”
作为一个在幸福家庭长大的孩子,江灵无法想象这些事给傅裔带来多大的伤害。
他眼睛红红的,困惑又伤心,“我以前一首以为他工作忙,才没有时间管我。
有一年我得了阑尾炎,我母亲虽然是个工作狂,但是我生病的时候,她会请假来照顾我。
可是余思远说,他的实验停不下来,一次也不肯来医院看我。我和母亲天真的以为,他是为了科学。
后来我出院后才知道,那段时间余舜得了水痘,他说他爸爸每天带他去打针,然后带他去吃肯德基,去游乐场。
首到不久前,我才恍然大悟,原来他不要我的那段时间,都在另一个儿子面前,扮演一个好父亲。
那我呢?我算什么?我到底做错了什么,他要这样对我?”
江灵此刻不知该如何安慰他,只好拍了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