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王春哭诉完毕才缓缓开口:“王大人,你说的这些,老夫深感同情。搜索本文首发: 我的书城网 wdscw.net只是,老夫现在已经不是宰辅了,说这些又有什么用呢?”
王春一听,哭声戛然而止:“裴相,您这话是什么意思?陛下说的一定是气话,您做了两代宰辅了,怎么可能说罢您的官就罢您的官啊!您可是……”
“王大人,”裴勇打断了他,叹了口气,“圣意难测啊。这些日子,确实苦了你们了。不过,你们要相信,这一切,都只是暂时的。”
此话一出,王春瞬间不哭了,怔怔地看着裴勇。
裴勇的脸上,依旧是那副波澜不惊的神情。
但王春却从其中看到了锋芒。
“裴相,您的意思是……”
裴勇没有直接回答,而是走到窗边:“王大人,你还记得先帝在位时,是如何对待那些不听话的官员的吗?”
王春心中一凛,先帝的铁血手腕,他可是记忆犹新。
那些胆敢忤逆先帝的官员,轻则罢官免职,重则抄家灭族,没有一个有好下场。
“裴相,您的意思是……”
裴勇转过身,目光如炬地盯着王春:“王大人,你觉得当今圣上,会比先帝仁慈吗?”
王春浑身一颤,他终于明白了裴勇的意思。
陈一鸣虽然年轻,但手段却比先帝有过之而无不及。
这些日子,他看似勤政爱民,实则是在暗中积蓄力量,清除异己。
“裴相,那我们该怎么办?”
王春现在是彻底慌了。
裴勇走到王春面前,拍了拍他的肩膀:“王大人,不要慌。老夫既然敢这么说,自然是有办法的。你回去之后,什么都不要做,一切听老夫的安排。”
王春如同抓住救命稻草一般疯狂点头。
送走王春后,裴勇独自一人站在书房里,整张脸沉没在黑暗中。
“陛下,您以为这样就能扳倒老夫吗?太天真了!”裴勇轻轻的对自己说道,“老夫在朝堂经营多年,岂是您一个乳臭未干的小子能撼动的?鹿死谁手,还未可知呢!”
他走到书桌前,铺开一张宣纸,提笔写下了一封密信。
写完之后,他吹干墨迹,小心翼翼地折叠好,放进一个信封里。
“来人!”裴勇对着门外喊道。
一个黑衣人悄无声息地出现在书房门口,单膝跪地:“老爷,有何吩咐?”
“把这封信,送到……”
黑衣人接过信封,迅速消失在夜色中。
裴勇的密信如同投入平静湖面的一颗石子。
“陛下年轻气盛,急于铲除异己,我等多年的经营岂能就此付之东流?如今之计,唯有釜底抽薪,乱其阵脚!”
站在众人面前的裴勇,缓缓说道。
众人纷纷附和。
“陛下身边高手如云,刺杀风险太大,不可取。我们需徐徐图之,先从算学院下手,打击陛下的羽翼。”
陈一鸣最近很苦恼,每天上午朝的时候,裴勇一脉的人像疯了一样的抨击他身边的人。
可惜现在房玄龄去了江南,陈一鸣身边可用之人不多。
能与裴勇一脉抗衡的更是寥寥无几。
算学院的学子们虽然智商高,但在官场斗争的情商显然并不高,根本无法与裴勇的残余势力抗衡。
这日午朝。
太监尖细的嗓音刚喊出“有事起奏,无事退朝”。
一个御史便站了出来,正是汤御史。
“陛下,臣有本奏!算学院学子目无王法,不尊圣贤,不配为学子!”
陈一鸣端坐龙椅之上,“汤御史,你此话何意?”
汤御史道,“陛下,臣有本奏,算学院学子不尊圣贤教诲,言行粗鄙,甚至聚众赌博,败坏朝廷风气。臣恳请陛下彻查此事,严惩不贷!”
陈一鸣接过奏折,随意翻阅了几页就直接合上。
这些罪名莫须有的成分居多,显然是裴勇一党故意栽赃陷害。
“汤御史,你所说之事,可有证据?”
汤御史早有准备,立刻让人抬上来几个箱子。
里面装满了所谓的“证物”。
一个清朗的声音打破了朝堂上的沉寂,“陛下,臣有话说!”
众人循声望去,只见一个年轻的官员从队列中走了出来,正是工部郎中,算学院的毕业生之一,郑刚。
“臣认为,汤御史所言之事,纯属诬告!”
郑刚站出来后,先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