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景柏是什么意思?
让她搬进安保更严苛的小区,让秘书办同她不熟的秘书跟随...宁小叶隐隐察觉到这是一种监管,但一直以来,权景柏都对她的行动不怎么在意。
这代表什么?
宁小叶试探追问,宋秘书却只说无可奉告。
权景柏一贯也是无可奉告的态度。
宁小叶心烦意乱,最后也没再提要去疗养院见宁秋的事情。晚上宋秘书将这些事情都汇报给权景柏听,男人在视频那头平静点头。
宋秘书又低声道:“先生,您...”
视频里权景柏靠在沙发边上,有医护人员正替他换药。
男人一下飞机收了大礼,一辆混凝土车不知怎么失控,朝着车队中的红旗L9撞去。
司机反应快,方向盘飞快转动,车前轮胎骑上六车道的中央花坛,勉强避开了气势汹汹的车头,保住了整辆车没撞成一团。
权景柏被车窗玻璃划破了颈侧偏下的位置,另外还有两条肋骨跟着一起骨折。
这场车祸甚至没有上新闻。
周言修同在车队里,市厅里有人听说这件事,连忙亲自前来医院看望。权景柏打发周言修去应付,只提了一个诉求。
不要声张。
周言修回来时,权景柏同宋秘书的视频电话已经挂了。
护士替他换药的手不太规矩,攀附着往男人的胸肌上走。
这是厅里那位留下来的,说是平常在干部疗养院照顾干部们,医术高,人品佳。
但现在看,身份应该只是套壳,这是送给他的见面礼。
权景柏太年轻,又太优越,没有结婚之前,谁都觉得有机可乘。就算是在生了病后,但用的又不是上半身。
“你先出去吧。”
清秀漂亮的小护士收手,扭着腰出去,同周言修擦肩而过朝对方不动声色地抛媚眼。
后者脸色不豫,厌恶地避开。
他坐在男人的对面,手里攥住一枚苹果,准备削皮。
“你觉得,是谁做的?”
周言修道:“陈兴。”
权景柏却摇头道:“他没那么大的本事。”
陈兴虽然在海外学不入流的做派,但是他在国内没有这种能量。再者说,就算陈氏有,他们也不会糊涂的要和权家撕破脸。
权景柏点烟,手轻掸:“查查吧。”
周言修点头,起身要走,想到什么转过身来,手插在大衣兜里,“伯母今天给我母亲打了个电话,我猜测,她知道了。”
权景柏嗤笑,“她是怕股价动摇,影响她的分红。”
“景柏,伯母她——”
周言修想到权景柏母亲苏为黎的做派,心里其实隐隐有些觉得,权景柏说的没有错。
但他一贯有捣糨糊的功力:“我听母亲说,她很关心你,曾经亲口同母亲说,希望你有时间常去港城看她。”
权景柏点头,语气听不出情绪,只道:“行,等我离婚的时候,会去港城请她做代理律师。”
周言修自知多言,不好再说什么。
“你先好好休息,我去打个电话。”
门重新关上,权景柏起身去洗手间,镜子里的男人在灯光照射下显得脸色白皙,又因为五官深邃,于是整个人有几分阴郁无情。
他脸上并未受伤,但因为吃痛,所以淌出些冷汗。
权景柏面无表情地洗手,将手上的药水味洗去,中途牵动了伤口,又是一阵细密而连续的疼痛。
其实不太痛,比起经过权家实验,从三角军事营爬出来的时候。
权景柏又洗了把脸,他的发经历一天折腾,不像一开始打理好在脑后,反而有些碎发堆在额上,再被水拢起,露出标志的五官。
他看向镜中的自己。
权景柏长得像苏为黎,这是无法篡改的一件事,更何况,他已经过了同母亲斗气的年纪,也习惯了这张混血的脸。
宁小叶当年还读高中,小女孩发花痴,双手捧着脸对他道:“权景柏,你长得挺好看的...”
男人回想起来,唇角勾动。
门外传来声音,是周言修去而复返:“景柏,出了些事情...”
权景柏擦手,转身出门的时候脸上又没了多少情绪。
他推开门,周言修站在门边上,又让开,露出他身后的黄汍。
女人长了张浓艳而不沾染媚气的脸,很大方而明丽。
她伸出手,一点也不怯场地和权景柏打招呼。
“我刚好在这边带学生采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