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谁知你被我气坏,不愿在船上待着,差点就没好看,还好后来我们又回去了。”
裴渊笑道:“那银子也不算白花,花的很值。”
他看着盈盈,话中有话。
盈盈与他对视一瞬,低头,重新拿起汤匙,暗忖怪不得和谢清辞是好哥们,撒起银子来都一模一样。
裴渊却是瞧着她空空的脖颈挑了挑眉,看向仲夏。
仲夏颔首退走。
片刻后回来时手上捧着裴渊昨晚送给盈盈的麒麟玉佩。
裴渊起身,将那玉佩重新挂在盈盈身上。
盈盈微愕。
“怎么不戴?不喜欢吗?”裴渊弯身问。
“不……习惯。”
盈盈回的有点儿局促。
他身形修长高大,站在她身旁,好似把所有的一切都挡住了,无端端让偌大的花厅空间紧凑起来。
“戴几次试试。”
裴渊想了想,又说:“如果实在不习惯,那就放起来吧,放一个要紧的地方,珍藏起来。”
“嗯……”
盈盈其实还有些不太适应和裴渊关系的转变。
她坐了会儿,索性也吃好了,便站起身来,“我们……出去走动一会儿吧,今日天气还算不错。”
“好啊。”
裴渊笑着让开位置,陪伴盈盈一起离开霞飞小筑。
路上还不忘提醒盈盈帮他准备点什么。
盈盈点头应下,一时心情也有些古怪的复杂。
想当初,她曾主动为顾乘风准备过不少东西,每一次都用了许多的心思,送出去的时候,都要鼓足勇气。
甚至是做好被回避的准备。
而如今面对裴渊,倒是他主动提醒,央着她来准备了。
世事真是玄妙。
她转向裴渊问:“不如你告诉我,你想要什么,我来为你准备吧。”
“那不是看你心意么?你自己想。”裴渊笑眯眯地,手中折扇轻轻摇摆,骨节分明,修长干净的手指握在扇柄上。
盈盈曾见过不少拿扇子的男人。
或死读诗书,文质彬彬的近乎呆板。
或装模作样,拿着扇子也不见半点清雅温润、诗书才气。
而裴渊与她见过的那些拿扇子的男子都不同。
摇扇让他更添散漫,随意,仿佛发生任何事情他都能云淡风轻。
他的折扇上面没有名家字画,水墨丹青,只有两个字——逍遥。
说起来,他这性情作为,其实也算够得上逍遥二字吧。
对了,她还曾见过他以折扇做武器,好是潇洒。
她想、她知道给他准备什么东西来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