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茹雪压低声音,“那可是最有望登基大宝的人选,陛下如今年事已高,太子软弱,很多事情都放手让二皇子去做!”
她苦口婆心,“晚棠,你若是嫁给岑沐止,很多事情就简单了!”
秦氏此时的模样,如同一位和蔼的长辈。
她做了林诚威的外室,经历多年坎坷,命运捉弄,才悟出些许道理。
希望苏晚棠以后的路好走些。
苏晚棠反问,“秦姨,你想过,岑沐止为何会娶我这个没有家世的孤女吗?”
“陛下放着京都多少世家女不赐婚,为何偏偏过了这么多年,忽然想到我了呢!”
同样的时间,同样的赐婚。
她做的事情没有改变结果,那么就说明,一开始她的想法就是错误的。
不是她算计了岑沐止。
是她苏晚棠,被算计了。
秦茹雪愣怔。
握着帕子在房间里来回转,“是啊,按照惯例,京都郡主县主无数,适龄的婚嫁女那么多,如何也不该轮到无亲无靠,又尚未及笄的你啊!”
这个问题也是苏晚棠翻来覆去想了一晚上的。
秦茹雪猛地一拍巴掌,急急走到苏晚棠身边,“晚棠,当年林家许诺你及笄后便将财产嫁妆归还,此事可真?!”
苏晚棠沉闷点头,“这件事情知道的人不多,二皇子母妃,李贵妃曾与母亲是手帕交,当年她召见过柳氏,应当知晓!”
秦茹雪恍然大悟,“你是说他们惦记苏家遗产....”她惊恐地捂住嘴巴。
苏晚棠点头,“只怕这中间,不止...岑沐止与李贵妃急于敛财.....”
她欲言又止,吓得秦茹雪腿软。
这中间的关窍她想了一晚上才想明白。
前世,岑沐止确实一直在敛财,不惜让手下官员贪污赈灾银,后期更贩私盐,同西蛮国进行珈叶交易。
她魂灵无法离开京都,看不到那些钱财去向。
不过,根据岑沐止后面做的事情,她如今已经有猜测。
秦茹雪猛地站起来,斩钉截铁地对苏晚棠说道,“不能嫁,绝对不能嫁,若他真有此心,可是要掉脑袋的事情。”
她紧紧拉住苏晚棠的手,掌心温热湿润,“晚棠,你听秦姨的,咱们不能冒这个险!”
她的担忧不像作假。
苏晚棠肯定,“我当然不能嫁!”
“你想要怎么做?圣旨已经下了!这可怎么是好。”秦茹雪担忧。
苏晚棠眼中已经没有了昨日圣旨下来的迷茫与慌张,满是坚定,皆是尽在掌握得自如。
“李贵妃无非是看上了苏家遗留的财产与苏家商户的能力,想要一个好拿捏的女人!”
前世,她失去了财产与嫁妆,才会落得那般田地,给林萋萋做了嫁妆。
“她既算计我,那就别怪我算计回去!”
秦茹雪被她狠厉的目光震住,少女身子纤细。
却有运筹帷幄的气势,若她嫁给二皇子,或许真的会披荆斩棘站上高位。
苏晚棠冷笑,脸颊紫纹显得阴仄仄,“既然她想要苏家女,便给她一个苏家女!”
苏晚棠说了族谱一事。
两人先是翻找了星月院主卧,连同之前存放柳氏东西的库房都未曾发现。
还被管家盯着,施展不开手脚。
“这样翻找不是办法,林府的管家是老人,整日盯着我,瞒不过林诚威,要找个借口彻底将林府翻个底朝天!”
她怒砸了一个杯子。
秦茹雪发了狠心,显然是平日里被那个管家气得不轻。
难得见秦氏动粗,平日里都装得温柔小意,难为她了。
苏晚棠调笑着,“找机会,晚棠帮秦姨处置了他!”
那老家伙和他儿子也是时候该收拾了。
秦氏开心,“那感情好啊,那老泼皮难搞得很,烦不胜烦,偏偏林诚威信任他,诶!”
两人随意吐槽几句,回到正题。
苏晚棠:“林山大家回信了吗?”
秦茹雪点头,“大雪封门半个月,今日一早就传来的消息,说是十日后准备拜师宴。”
不用苏晚棠提醒,她反应过来,“对,这就是一个好借口!”
两人稍作商量,说好等林诚威回来通个气,以重视林山大家收徒一事,好好打理府内为理由。
暗中寻找族谱的踪迹。
拜师宴需得告知祖宗,这样打理祠堂也有了借口。
晚间,林诚威回来,答应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