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质思考了一会儿之后，看着被抓住的那些人，还有空出来的贩私盐的船，很快想到了张五是如何做到不换气的。

“他是通过扳船缘的法子来换气，通过船身来还有现场混乱来注意不到来换气的！”山东都指挥使司徐质道，“他还没有跑，而是调虎离山！”

几只船迅速靠过去，将空着的船全部移开，果然看到了立刻将脑袋潜入水下的张五。

“我看是你游得快，还是本官的箭快！”

徐质张弓搭箭，用极快的速度射出四支箭，箭精准的插在了张五的双手和双脚上，如此一来不至于让他死掉，他也没了逃跑的手段。

“开船过去，将他捞起来！”徐质冷哼一声道，“想跑，你跑得了嘛！”

官军们守株待兔，直接将胶州这伙走私的私盐最凶的团伙一网打尽。当然，抓了这些人并不代表结束。下一场戏，可就要抓参与此次贩卖私盐的灶户，还有包庇他们的胥吏了。

就在徐质带着人马返回胶州城时，胶州城里的抓捕行动也收网了。

“贩卖私盐触犯国法，自然是该杀！但抓人不是目的，要解决这件事情才是目的！”

驿站里，朱雄英看着收集上来的这些资料喃喃道。

他不是什么圣母，但是看到这些灶户的处境，也不由得有些同情。灶户世代为官府煮盐，不得改业，如果谁敢“逃灶”那就要遭到流放。

每户灶户一年要纳盐三千斤，超额部分官府会用一个铜板十斤强购，这远低于市价，再加上盐课沉重，灶户实际上难以糊口，

更何况还要自费出铁锅、木柴，而且灶户因为长期被烟熏火燎所以基本上都会有肺病，能活过四十已经是烧高香了。

不参与买卖私盐就要等着饿死，贩卖私盐就要被处死。

“这他娘的是谁定的这个盐制？”朱雄英看着一脸尴尬的户部侍郎王礼道，“有话就说？”

“太孙殿下，这是陛下当初定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