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宋安饶又做好一顿饭菜,太阳已经移到了边际。
好不容易为谢怀珩布菜好,却见他拿了筷子吃了一口后,将眉头皱了起来。
“你故意的?”
故意什么?
“大人,饶饶真的不太会做菜。还在学习中……”
她说谎。
下人来和他汇报过了,宋安饶端给苏辄澈的吃食,苏辄澈一点没剩,她做的菜,怎么可能是现在这个味道。
但他还是笑着问她:“那夫人学学?”
倒不是真让她学,只是想她也能认真为他做一份吃食,像苏辄澈那种就好。
“嗯,好……”
宋安饶不知他的误会,又为讨好他,当真认真学起做菜。
大夫人最近也没闲着,明里暗里给她使小绊子。
甚至派人在她的饭菜里下泻药,结果那饭菜是给苏辄澈的,苏辄澈吃完被折腾得不轻。
“弟妹,我劝你识相些,该你出的钱你得出,不该你出的钱,嫂嫂我也不会多要。”
她就不给!难不成她叶氏还能明抢?
三日后。
侯府诰命夫人祁老太君回府。
宋安饶听闻老太君已在绿柠山清修三年有余,此次回府,府上无比重视。
就连一向不参与侯府事务的谢怀珩,也特意和朝廷告假,迎老太君回府。
忠义侯谢广筌迎老太君下轿。
“娘,您这些年为侯府祈福辛苦了。”
祁老太君却是不语,跳过忠义侯,看向谢怀珩,露出了慈祥的笑容。
“阿珩啊,来,走近些,让老身瞧瞧。”
谢怀珩竟当真恭敬上前,让宋安饶有些吃惊。
祁老太君将手搭在谢怀珩肩上,拍了拍。
“这三年,你辅佐小皇帝,辛苦了。”
“不辛苦,义母才辛苦。”
却闻老太君一声叹气。
宋安饶想,其中大概是有隐情。
但朝堂之事对她来讲暂时不重要,她也没必要去了解。
谢怀珩和老太君叙旧,宋安饶就乖巧跟在谢怀珩身边。
闲来无事,她偷看一眼谢广筌,谢广筌脸色阴沉。
她又看一眼谢逸尘,谢逸尘差点没嘴歪眼斜。
老太君此番回府,连个正眼都没给他二人,也不怪他二人脸色会难看。
他二人脸色难看,宋安饶脸色可好看得不行,差点没收敛不住看乐子的眼神。
“这便是阿珩娶得新妇?”
宋安饶忽然被叫到,忙收敛了神情,上前乖巧行了一礼。
“饶饶见过老太君。”
老太君点点头,化作调侃:
“新妇入门,怎的还没改口?”说话间,老太君看向谢怀珩,“定是你亏待丫头,惹了人家不满意吧?”
“不,不是!”宋安饶急忙摆手。
却在下一刻,被老太君身边的侍女递来一包银锭。
“宋丫头拿着吧,改口费。”
“多谢老太君……”宋安饶看了一眼谢怀珩,改了口,“多谢义母。”
“祖母,您此番回来,不想孙儿吗?怎么老把注意力放到别人身上,说到底,我才是谢家独苗苗,是谢家的血脉!”
谢逸尘气血上涌,站出来刷存在感。
却被老太君瞪了一眼。
“逸尘啊,你如今已年过二十,心气还如个稚童般,外界关于你的风言风语,祖母可是听了不少。”
“那……那叔父的名声就好了吗?而且,宋家嫡女原本该是我的妻子,若不是叔父当初抢走我的人,至于有现在这些事,至于我到现在不好娶妻?”
平日里,谢逸尘可不敢说这话,今日仗着老太君在场,说话口无遮拦。
宋安饶偷瞄了一眼谢怀珩,发现一直高高在上的督主,如今却在心虚不语。
她了然,看来老太君对谢怀珩来说,真的很重要,是他认真敬重的老者。
谢逸尘胡闹,宋安饶可不跟着他胡闹,乖巧地站在一旁,静静看着。
果真,下一秒老太君拧了眉。
“放肆,这话也是你能说的?”
“如今没有贵门小姐嫁你,你怪得上谁?不是你背地里和宋家庶女苟合,又不愿对人家负责,才让人家借着赏画宴大做文章吗?”
谢逸尘抿抿唇。
“是母亲说娶妻前不能纳妾,孙儿才……”
叶氏被谢逸尘出卖,瞪了谢逸尘一眼,笑着站出来。
“母亲,此事我也是为逸尘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