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文书和周义的身后。

两人顺着她的视线回头看去。

见到的，就是所有参加大比的学子。

“司业想要他们为司业所用？”周义率先明白萧婵话里的意思。

“你觉得可行？”萧婵睨着他问。

“能为司业效力，这是很多人乐意之至的，可是......”

可是

这些人里面大多都是贵公子。

就算大比没混出个名堂。

混吃等死，也会幸福一辈子。

他们不一定会跟随萧婵。

哪怕知道她很厉害。

可她到底是女子。

在这些人眼里。

敬佩一个女子能耐。

跟为一个能耐的女子效力，而低下他们贵公子的头颅是两码事。

萧婵伸出双手搭在许文书和周义的肩膀上。

她缓慢开口道“不着急，先大比。”

“我记得你哥哥如今也没个正值在身？”萧婵问周义。

周义心思一动，立即回道“哥哥先前想要为司业做事，但一直担心自己能力不足，也没个机会。”

萧婵点头“最近确实差点人手。”

周义一喜。

萧婵又看向许文书“我记得你爹有一个很宠的外室？”

许文书刚刚还十分淡定的神情，顿时郑重起来。

“行了，去准备准备，放心大比。”萧婵也不多说，让二人走了。

许文书低着头走了一段路再回头。

萧婵已经离去了。

周义见他情绪不对问他“你怎么了？”

许文书摇头。

在被选为大比之前的学子之前。

许文书在国子监的学业一直是甲等。

夫子都很喜欢他。

可夫子喜欢的他，并不得父母欢喜。

因为他长了一张很像父亲的脸。

可他父亲负了他母亲，疼宠一个外室。

为了那个外室。

他忤逆祖父祖母，恨不得将家底都掏空了也要讨好那个外室。

祖父祖母虽然恨铁不成钢。

却因为那是他们的儿子，而不得不委屈他的母亲。

他的母亲哭过闹过，几乎每日都在崩溃的边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