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娇,还有这位是……对了,是夏支书,昨天在电视里看到您了!”
陈红舞失声叫了出来,脸上满是惊愕和难以置信。??咸|鱼§看1{书%&网? ¥%无?=#错-`内±&容°
这一声呼唤,如同一个信号,瞬间击中了院子里的李东风。
他猛地转身,大步流星地跨过院子,几乎是冲到了门口。
“夏叔?玉娇?……玉娟?!”
李东风的目光飞快地扫过三人,最终落在那个冻得脸蛋通红的年轻姑娘身上,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
夏玉娟见到李东风出来,率先喊人:
“李,李大哥!”
那个当年在知青点怯生生提问“等我读到高中时能恢复高考吗”的小丫头,如今竟已亭亭玉立地站在了他首都新家的门外!
对这个新称呼显然还有点不习惯。
“叶……不,东风同志!”夏光辉看着眼前这个比记忆中更加挺拔自信、却又熟悉无比的年轻人,嘴唇剧烈地翕动了几下,才终于找回了自己的声音,那声音里饱含着浓得化不开的感激和一路奔波的辛酸,“我…我们…可算找到地方了!是玉娇告诉了我,我才知道你已经改了名。”
他下意识地想用旧称呼,又连忙改口,显得更加局促。
他往前挪了一小步,想把怀里沉甸甸的麻袋递过去,动作却有些笨拙:
“赶……赶着送玉娟来京城念书,她录取了师范大!正好……正好昨儿在招待所那小电视里,瞧见咱们青山村上新闻了!只是,当时记者去青山采访,我不知道你的名字改了……”
夏光辉的语速越来越快,情绪也越来越激动,眼圈瞬间红了,“乡亲们…乡亲们凑了点心意,都是山里头的东西,不值钱…可…可大家伙都念着您的好啊!”
李东风赶忙从夏光辉的手里接过那个沉甸甸的麻袋:
“夏叔,我能在这里见到你们就太高兴了,怎么还带这么多东西呢,这么老大远的,可不容易哟……”
“应该的,应该的,乡亲们还有好多东西想托我送给你,可我一时拿不了那么多,就想着先找到你的住址,以后再给你寄过来就好。\e^x?i·a?o`s,.-c-o!m?”
李东风心里特别感动,一边背着那个麻袋,一边与大家往屋内走:
“夏叔,请替我感谢乡亲们,但是心意我领了,东西就不必寄了,对了,乡亲都还好吧!”
“好,好得很,现在青山村是我们那里远近闻名的富裕村了,您看,砖瓦厂起来了!村里头新房子一栋接一栋!还有了运输队,买了三辆大卡车!养鱼的、养鸡的,好几户都成了报纸上说的‘万元户’!
还有玉生那小子,也很争气!回回考试都是头名!这……这都是托了您当年的福啊!没有您那会儿顶着风险给咱指路,帮咱们弄农药化肥,哪有今天的光景!”
夏光辉的话语朴实无华,却像一把重锤,敲在李东风心头最柔软的地方。#¤求??μ书oa′帮?± ?<>无±\§错??内??~容÷£
那些在青山大队水井冲的日日夜夜——煤油灯下讨论分组包干的谨慎,为解决化肥农药而四处奔走的焦灼,在夏家那简陋堂屋里鼓励孩子们读书的场景——瞬间冲破记忆的闸门,鲜活地涌了上来。
“快!快进屋!天凉了,别冻坏了!”李东风压下翻腾的心绪,声音带着不容置疑的关切。
“玉娇,玉娟,快进来!”他侧身让开,目光扫过两个姑娘冻得发红的耳朵和鼻尖,语气温和却不容推拒。
“东风哥!”李玉娇这才从巨大的冲击和激动中缓过神,声音带着哽咽,用力点了点头,连忙拉着还有些懵懂的妹妹夏玉娟跨过高高的门槛。院子里温暖的灯光和人气扑面而来,驱散了她们身上的寒意。
“哎呀!真是稀客!贵客!”徐英姿迎了上来,脸上满是惊喜和热情。
“妈,这就是我插队时的夏大队长,现在他已是村支书了,这两位是他女儿,夏玉娇和夏玉娟。”
“领……,领导好!”夏光辉之前听夏玉娇说了徐英姿是军人,是科学家,本想喊首长,但还是习惯性地喊领导。
“阿姨好,阿姨好!”夏玉娇和夏玉娟也赶紧喊人。
徐英姿一把握住夏玉娟冰凉的手,心疼地搓着:“瞧瞧这手凉的!路上受罪了吧?快进屋暖和暖和!”她不由分说地把还有些拘束的夏玉娟往正房客厅里带。
“夏支书,快请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