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天似乎听到了她内心的恐惧,真有脚步声和敲击声从庙门外传来。?兰¨°{兰*¤文·|学+{\ #1?更`2新^&[最*′全°
常瑾瑜蹭的站起来。三人皆愣了一下,没想到她真的怕鬼。
“你都这境界了,还怕鬼。”北风很是无语。
还好,来的是个中年男人不是鬼,他头发散乱,一手拿胡琴,一手拿竹竿探进庙里。许是闻到了香味,他高声问:“是哪位朋友来了?”
“我们是路过的,过两天就走。”常瑾瑜发现他是盲人,朗声答道,“大叔,我们没动地上的东西。”
中年男人笑了:“动了也没什么打紧,放回去便是了。”说着摸索到那块稍显干净的地上,用竹竿划拉几下,慢吞吞坐下,拉起胡琴来。
第一段胡琴声活泼欢快,第二段悠扬婉转,第三段哀婉凄凉。
细如牛毛的小雨,飘在庙内的建筑上。常瑾瑜心思一动,轻声唱起张国荣的《倩女幽魂》:“人生路,美梦似路长。路里风霜,风霜扑面干……”
“哦,丫头是岭南人啊。”拉二胡的中年男人问。
“我不是啦,只是学过这首歌而已。”常瑾瑜不好意思地问,“大叔是岭南人?哦,我还没请教您的名姓,你叫我小常就行啦。”
黑曜石听到她自爆称号,眼里闪过一丝惊疑。
“他们叫我胡瞎子,”中年男人自嘲一笑,“你也这么叫吧。我家在岭南。”
北风忽然问:“你真名叫常瑾瑜?”
“你问这个做啥?”常瑾瑜狐疑地看着北风。
北风长长地哦了一声,咧嘴笑道:“原来说要色诱天魔教主的人是你啊!”
常瑾瑜闭眼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拳头紧了又松,紧了又松。?2`8_l\u`._n`e′t¢
黑曜石大吃一惊,审视常瑾瑜。
“你现在挺好看的,之前黑黑的模样确实色诱不了人。”北风发表评论。
“北、风、你、不、说、话、没、人、当、你、是、哑、巴。”常瑾瑜睁开眼睛,咬牙切齿。
北风耸耸肩,撇嘴道:“不说就不说呗。江湖都在传。”
常瑾瑜想打北风,真心的。她更想打自己,一个正道人士大庭广众说要勾引魔教教主,就像女警说嫁给黑帮老大,放老家都是能被群嘲的抽象话。
胡瞎子忽道:“小常啊,听你声音,年纪似乎不大,你又是个女孩子,别怪我多嘴,有些话不能讲,祸从口出,人言可畏。”
“知道了知道了!”常瑾瑜头埋得低低地,举手发誓,“我以后都不会讲这种话了!”
胡瞎子又拉了一段胡琴,琴声如泣如诉。常瑾瑜听着听着,整晚都在想那个回不去的故乡。
黑曜石的伤没几天养不好。第二天上午,常瑾瑜撇下三个壮汉,独自去县城里找活干。
对于她高度凡人化行为,三人均不解。紫拙不想在这,便以“人是自己带出来的要负责”为由跟上去。
常瑾瑜刚踏进县城,肉铺的小年轻就说着下流话跑上前来,“在破庙里睡一夜,妹妹的小脸儿比昨天还红润,我知道了,是胡瞎子和你身边的三个男人好好疼爱你了吧?哈哈……”
常瑾瑜登时沉了脸。!g+u+g+e\y/u_e!d?u·.?c.o?m·不远处的紫拙脸色同样好不到哪去。
“这种人竟然不给他们点教训!”北风很生气。
紫拙向他和他旁边的黑曜石投去疑惑的目光:你们咋来了?
“无聊,就来了。”北风传音。
这点儿功夫,又有几个流氓围了上来,对常瑾瑜评头论足。北风就要出手,被黑曜石拦下:“等等。”
门口盘查路人的士兵察觉到这边的动静,一人边走来边呵斥:“聚在这里作什么!”
流氓们对了个眼神,准备散了,就见常瑾瑜做了个深呼吸,冲流氓们笑了笑,问肉铺的小年轻:“你想和我好?可我不知道你的名字。”
“他叫胡继福。”一个流氓淫笑回答。
常瑾瑜哦了一声,冲他们勾勾手指:“来呀。”
胡继福越众上前欲抓常瑾瑜的手臂,常瑾瑜侧身一闪,凌空一指点到胡继福的腿,胡继福重心不稳,砰的一声摔倒在士兵面前。
“何必行此大礼呢?”常瑾瑜故意挖苦。
“这还差不多。”北风气消了些。
“都散了!散了!”士兵没理会地上的胡继福,继续驱赶其他流氓。
胡继福狼狈爬起,将起未起时,常瑾瑜又凌空给了他一指,他噗通一声再一次摔倒在地。
“哎呀,你怎么又摔倒了呀!行不行啊?”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