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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丶对不起

让段肃在高速上跨年,这件事情作者是不会干的。堵了三个多小时后,段肃还是到了太平市地界。

对於齐祈言来说,今年将会是最简单的一个年。买了点蔬菜,他打算吃个蔬菜火锅,就倒头去睡觉。

门铃响的时候,他以为是隔壁邻居家又来给他送东西了。小城市,人也淳朴,齐祈言搬进来就陆续收到了一小罐本地特产的腌菜,学会了做与自己原来那种包法不同的水饺。今天下午,隔壁家小孩送来一小筲箕的馄饨,说这里的习俗年三十晚上是要吃馄饨的,齐祈言十分不好意思的接下了。

不一会儿那孩子又来了,这回是一个保鲜袋,说让他明天早上煮了吃,也是本地习俗,两个大的是青菜圆子,四个小的是糖圆子。

齐祈言惊慌了,他没想到这里有那么多习俗,而且,他也没准备什么糖果,让这孩子空手回去,实在太不礼貌了。

他想起来自己还有一盒没拆过的枫糖饼干,就全给了那孩子。

就在他准备好一切要开吃的时候,门铃又一次响起,他这下是真的不知道怎么办好了,要是那孩子再送点什么过来,他岂不是只能送盆花给人家了?

所幸,门外不是那个孩子,而是一个齐祈言打死都没想到的人。

段肃微微喘着气,站在门外笑着:“兔祈言,我来陪你过年了。”

齐祈言的眼泪一下子就全都涌出来了。

他都想好了,今晚要看一整本笑话,把心底所有的寂寞都压下去,然后入睡。姥姥说过,大年三十晚上要高高兴兴的,不然新的一年都不会高兴了。

所以他今晚不能哭了,绝对不能哭。

可是段肃的到来让他破例了,他还觉得段肃来陪他过年这件事用光了他下一年全部的运气,於是他哭的更凶了。

段肃把大包小包的东西放下,慌手慌脚的去给他擦眼泪,像好哥们儿一样拍他的肩,忽略自己心里那些钝钝的痛。

齐祈言抹了把脸,帮着他把东西提进来。一袋子水果,一袋子零食,还有一袋子熟食。

“段,段肃,你这个时候来,你妈妈怎么办呢?”他把真空包装的樱桃鸭拆开,摆盘。

“没事儿,我妈同意我来了,这些东西还是她给我准备的,怎么着也不能让你一个人在外头过年啊。”

齐祈言揪住了外套下摆:“其实,我一个人过年也没事,以前不都这样过来了吗。”

段肃看着他可怜巴巴的样子,没有了那时在吴昊饭馆门口责备他不够“爷们儿”的心,只是觉得心里的钝痛加重了。他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他只是想,这个人在没有遇到自己之前,每个新年是怎么过的,是不是每过一年,他就越来越内向,越来越封闭自己,越来越不懂得表达自己,畏畏缩缩的离群索居。直到自己头脑发热把他从厚厚的壳里拽出半个身子,大言不惭的说着要把他整个拖出来,却忘了给他一把保护伞,还半途为了自己的事把他扔在那里。

被从壳里拖出来的人,就那样不知所措的暴露在外界的风雨里,没有庇护,也无法再缩回壳里,只知道眼巴巴的等着原来的那个人,等得卑微又心酸。

段肃觉得自己真是个彻头彻尾的失败者。

他自认和同事丶朋友相处甚好,是个人际交往的高手。但是在齐祈言这里,他是个不合格的朋友。

见段肃没有回答,齐祈言直觉他的话让段肃不高兴了。飞快的把其他菜弄好装盘,他脸上带着讨好,冲段肃笑:“来吃饭吧。”

段肃的双手,又一次擡起来了。

就是想抱抱他,想说些安慰的话,但是不知道从何说起,心底泛上来的,居然都是甜言蜜语一般的句子。

他把手放到桌上,觉得自己一定是开车开太久累出毛病了。

一顿饭在沈默中结束,冬天天黑的早,他们吃完不过7点多。小城市没有太多禁令,几乎家家户户都在放烟花鞭炮,听隔壁小孩说会从天黑一直放到半夜一两点。他们这家早早就关门的花店悄无声息的,倒是显得很冷清了。

齐祈言把段肃带来的橙子切给他一盘,自己去洗碗。段肃要帮忙,被他拒绝了。

电视开着,音量很小,各大电视台都在播春节联欢晚会的预报新闻。段肃走神了,他想着如果自己是在老家,这会儿年夜饭才刚刚开桌。乡下规矩多,他要先帮着老妈把年糕包子什么的蒸上,几个小辈的孩子还要缠着他玩一会儿。虽然饭桌上也只有自己和老妈两个人,但是气氛绝对是很好的,不会像跟齐祈言这样不尴不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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