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的说,听起来不像是在辩解,更像是要说服自己。她叫段肃叫的那么亲热,她和段肃的关系,应该比自己更亲近吗?
秦秋怡做出恍然大悟的样子,她捂着嘴轻轻地笑了两声,“哦,是你啊,段肃刚说,要打电话给你呢。”
齐祈言的眼睛一下子亮了起来,“我可以进去跟他说吗?”
秦秋怡拢了拢头发:“不行呢,他刚才是说,要打电话给你叫你不要来了。今天有更重要的事要谈。”
“可是——”
秦秋怡打断了他的话:“今天是我和父母上门拜访,和段伯母谈我和段肃的婚事,就不方便招待你了。”她说着往里走,“慢走,不送了。”
门在齐祈言面前合上,光线暗了,心里也黑了。
回到餐厅,秦秋怡笑着解释:“有个小孩子调皮,乱按门铃,不过他妈妈已经把他带回去了。我们继续吃饭吧。”
齐祈言站在电梯里,忘了按楼层,电梯门开了又关,关了又开。婚事?段肃要结婚了?为什么他都不说呢?我不是他的朋友吗?
齐祈言!你醒醒吧!有你这样对对方有非分之想的朋友吗!
他打了个冷战。如果,如果段肃知道了自己的感情,会怎么样?
同楼层有个大妈出来扔垃圾,见齐祈言开着电梯不走,轻声说了一句“神经病”。
段肃,他会不会也觉得,自己是个神经病?
齐祈言不敢往下想。昨天看着蓝毅和murphy牵着小john离开,觉得他们好圆满。是不是,自己也能找到,除了段肃之外的,圆满?
打了车,糊里糊涂就说去酒吧街。
齐祈言不知道像他这样的人应该怎么找到另一半,又不会有现在电视上那些相亲节目做他们的生意。他只是听蓝非模糊的说过,他都是到酒吧街找“伴儿”的。
但是胡乱走进一家酒吧,点了热苹果汁坐下来的齐祈言,不知道的是,蓝非口中的“伴儿”不是相携一生的伴侣,而是一夜情的床伴;自己这副楚楚可怜的小白兔样子很容易勾起某些爱好者的施虐心;以及,他喝的这杯“苹果汁”是有心人加了料的。
吴昊其实没有真正见过齐祈言,只是看过段肃手机里抢拍的照片,记得那双仿佛不谙世事的眼睛。所以他从见到齐祈言踏进酒吧的那一秒,就认出了他,并且默不作声的往他身边走。
他看着齐祈言点了非酒精饮料,也看到调酒师收了钱在杯子里放下药丸,然后两个人挤上前装作和齐祈言很熟的样子把他架了出去。
吴昊偷偷跟上去,就见那两个人往暗巷走,还是蓝非曾经吃亏的那条巷子。
默默感叹一句自己和这里真是有缘,吴昊抄起一个垃圾桶盖子对着其中一个人的后脑勺盖了下去,然后把另一个人踢倒,也赏了他一盖子。
扶起已经失去意识的齐祈言,摸了摸他的颈动脉。还好,跳的还比自己慢一点,应该不是那种药,安眠的成分居多。拉开外套的时候发现这小子居然穿着病服,吴昊皱了皱眉,打电话给段肃。
关机,可能没电了。吴昊想了想,打给蓝非。
那头似乎很吵闹,蓝非的声音很大:“喂!谁?”
“是我。”吴昊单手把齐祈言拎到车后座,这小子真轻啊,比蓝非好摆布多了。
“嘿嘿,昊哥,啥事儿?”那头立刻不正经起来。
“你认识齐祈言吧,他在我这,我在酒吧街北边。你在哪。”
蓝非立刻急了:“他在你那?他还住着院呢怎么跑出来了?你等着,我也在附近,马上到!”
吴昊开了车窗抽了半支烟,就见蓝非大步跑过来一把夺过烟踩熄,嘴里嚷嚷着:“祈言肺炎还没好你抽什么烟!”
吴昊关上车窗示意他上车,心说我不是不知道嘛,你什么时候这么会体贴人了。
听清楚经过的蓝非再次摸了摸齐祈言的脉搏,还是很平缓,这才松了一口气,简单地讲了这几天发生的事情。
“段肃呢?这么大的事,他去哪了?还有,我刚打他电话也关机。”吴昊抹了一把冷汗,要不是自己看到他,齐祈言这家夥还不知道要受多少苦,他还承受的住吗?
蓝非摇摇头:“这几天上班段肃总不跟我们说话,下了班就走,溜得比谁都快。我们还是先把祈言送回去吧。”
医院那头,两个小时后等不到齐祈言回来的护士和护工已经通知了蓝毅。
还好齐祈言喝的不多,想对他下手的那两个人不知道是怕他太没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