毅和murphy为他烫好的菜,吃到辣酱直吐舌头,吃到香菜就呸呸地吐掉,看的服务员和邻桌的客人都在笑。
回去的路上经过一家中学,门口的路边摊聚集,murphy闻到熟悉的香味,大喊停车。
蓝毅赶紧把车靠到路边,murphy张牙舞爪地要下去买杂粮煎饼,还说已经馋了好久,非要吃到不可。
怕把这小呆子冻着,西装革履的蓝大boss只好亲自下车去买。做煎饼的大妈看到他楞一下,心说是哪个孩子家长这么年轻。蓝毅不知道小呆子要什么规格的煎饼,幸好还记得他不吃香菜不吃葱,干脆让大妈做了个全家福,老大一只煎饼摊在锅子上,金灿灿的很美好的样子。
在面饼上打两个蛋,均匀推开,再用小铲子起边,刷甜酱,放两块脆饼,肉松丶牛肉,裹起来从中间一切两半。
看着蓝毅在煎饼摊前等候,murphy眼中是慢慢的幸福。这个人,能为自己放下身段,讨好自己,这样的感觉,就是爱吧。
眼角馀光瞥到一家店,murphy眼睛一亮,转头告诉john让他在车里待着,在蓝毅外套里掏了几张零钱就跑了出去。
等蓝毅带着超豪华杂粮煎饼回到车上时,就见那一大一小手捧一桶奶茶,那桶差不多有电影院爆米花桶那么大,murphy眯着眼对自己笑,john把奶茶捧到自己面前,示意自己喝。
於是,回去的这一路上,就见murphy和john坐在后座,分享一只煎饼,你咬一口我咬一口,遇到红灯还殷勤的送到前面让蓝毅也咬一口。那桶1000毫升的奶茶,也就这样被这三个人消灭了。
蓝毅觉得,煎饼偶尔也是挺好吃的,就是奶茶太甜了,小呆子今天真开心;
murphy觉得,自己圆满了,蓝毅真好,还有,有个儿子真不错;
john觉得,daddy和mommy都好爱自己,自己也好爱他们,嗯,晚上要跟daddy他们一起睡!
那一边,在医院无聊待着的齐祈言,在拨了一天段肃的电话后,终於接到了段肃的电话。
段肃没说什么,只是说晚一点会来看他,问他有没有什么想要的,给他带过去。齐祈言当然说没有。
其实段肃在电话那头很想问,你还好吗,有没有按时吃药,刀口还疼不疼,医院的夥食吃的惯吗,床睡的舒服吗,怨我吗。
这些话统统都被他咽了回去。他觉得自己的关心在齐祈言面前都是苍白无力的。自从昨天下午看到他躺在病床上,呼吸清浅到微弱的样子,段肃的心就一直很疼很疼。他想要陪在齐祈言身边,哪怕他骂自己怨自己都好,就是想要跟他在一起。可是他的理性又在牵扯他,告诉他,他这边还有秦秋怡这个人,还有催着自己定下来的妈妈,他对齐祈言不应该超过一个普通朋友的范畴。
他不知道的是,他的理智,在不久之后将会一百八十度大转变。只是现在,他还固守着自己所定下的原则罢了。
段肃来的时候已经9点多了,齐祈言不停打着哈欠,手里紧紧地握着手机。护工过来要求他睡觉,他固执地拍拍脸,保持清醒。护工无奈之下请他再打电话给段肃,问问他还来不来了。
齐祈言又打了两个电话,都是不在服务区。护工松了一口气,劝说他不要再等了,段肃应该有事不会来了。
齐祈言默默睡下,看着窗外的零星灯火,告诫自己千万不要睡着。可是生着病的身体还是背叛了大脑,进入了休眠。
段肃到的时候是走的另一条通道,齐祈言的病房是蓝毅安排的,他们几个可以随时进出。他站在外面,看到里面的人已经睡下了,床上裹着被子小小的一团。他的眼睛莫名的有些疼痛,有想要流泪的感觉,可是他认为那是前天晚上没有休息好的缘故。
段肃默默站了一会儿,遇到正打水回来的护工,点了点头算是打过招呼,就离开了。
护工走进去,齐祈言立刻睁开了眼睛,轻轻地叫了声,不确定的:“段肃?”
“段先生刚走,他没有进来吗。”
齐祈言扯过被子盖住脸。段肃来过,可是他为什么都不进来看看自己呢?是不是,他不想再见到我了?
齐祈言抓起手机又拨出那个号码,依然是不在服务区。
段肃,接一下好不好。
那边,段肃的手机仍然尽职尽责地拦截着某个号码。
而这两个人,要很久以后才会知道了。
作者有话要说: 我现在觉得这文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