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时鼻尖蹭到陆知宁发间的香槟甜香。
她揪着他领带的手指渐渐松了力道,醉梦中嘟囔着什么,珍珠耳坠滑到他锁骨处,冰凉的触感却让他心口发烫。
他小心翼翼地解开她攥着领带的手,指尖拂过她泛红的指节,不曾想——
“啪” 的一声脆响炸开在包厢里。
陆知宁的手背狠狠甩在商翊昂脸颊上,她醉眼迷离的瞳孔里蒙着水汽,却在抬眼的瞬间爆发出清醒时的尖锐,酒气混着哭腔从喉咙里溢出:
“别碰我。”
商翊昂被打得偏过头,发丝凌乱地垂在额前。
他缓缓转回头,看见她攥紧的拳头还悬在半空,指节因用力而泛白,耳垂上的红痕与他脸上迅速蔓延的掌印遥相呼应。
水晶灯的碎光落在她颤抖的睫毛上,将未落的泪珠照得像碎钻。
“宁宁……”
他声音沙哑,痛楚从喉间漫上来。
陆知宁挣扎着推他胸口,真丝裙摆被扯得皱巴巴:
“你放开我……”
她膝盖猛地顶向他腹部,却因醉酒力道虚浮。
商翊昂闷哼一声,非但没松手,反而将她狠狠按在丝绒沙发上。
她的后背撞进靠垫,珍珠耳坠甩出银亮弧线,恰好刮过他下巴。
“商翊昂你混蛋!”
她抬手想打,却被他攥住双腕按在头顶。
男人俯身时,雪松与威士忌的气息裹着滚烫的呼吸砸在她脸上。
陆知宁瞳孔骤缩,看见他眼底翻涌的红血丝,像被野火燎原的荒原。
“混蛋就混蛋。”
他咬牙低吼,指尖掐着她腕骨,力道大得像要嵌进肉里。
下一秒,他的唇狠狠覆上来,带着惩罚般的力道碾过她的唇瓣。
陆知宁猛地瞪大眼睛,酒气在胸腔里翻涌。
她尝到他嘴角的血腥味 —— 是刚才被她耳坠刮破的伤口。
这个认知让她挣扎的动作顿了顿,却又被他更深地吻住。
他舌尖撬开她的牙关,带着不容抗拒的强势,卷走她唇齿间的香槟甜香,混着自己的血腥味,酿成苦涩又滚烫的气息。
“唔……”
这个吻太凶了,像要把三天前的亏欠、并购案的算计和她所有的委屈都揉碎了吞进肚子里。
陆知宁的挣扎渐渐变弱,手腕被他攥得发麻,唇瓣也被吻得红肿。
珍珠耳坠蹭过沙发刺绣,冰凉的触感刺得她太阳穴发疼。
商翊昂却用膝盖抵住她乱踢的腿,空着的手攥住她后颈,迫使她仰起头承受这个吻。
他的指尖控制不住地颤抖,带着压抑到极致的恐慌 。
怕她真的推开他,怕那声 “骗子”成为最后的句点。
她呜咽着摇头,眼泪终于决堤。
身下地小人儿忽然停止了挣扎,睫毛上的泪珠落在他手背上,滚烫的温度让男人动作一僵。
他缓缓松开她的唇,额头抵着她的,粗重的呼吸喷在她泛红的鼻尖。
“别哭。”
“我的错。”
两人鼻尖相触,能听见彼此剧烈的心跳。
陆知宁的视线模糊着,看见他脸上的红痕,忽然想起这是她第一次打他。
“商翊昂……”
她声音沙哑,带着哭腔。
“你弄疼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