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却像是恰好入了长生最想谈论的话题。
只见他露出一个闪瞎单身狗钛合金狗眼的笑容,正经里的语气里散出几分自己都没有注意的炫耀和得意:“对你来说,负担是所有限制你的累赘。但对我来说,唯有那些爱我的人和我爱的人所怀有的期待,才是我感受到的负担。”
如果贾政能有读心术,他就会知道,眼前人口里说得正经严肃的“爱我的人和我爱的人”,其实就是指林黛玉。而且,如果贾政是一个现代人,他就会更加明白,对面的人是在冠冕堂皇地撒狗粮!
可惜他两条都不占,所以听完长生的话,他心里所存有的感受只有羡慕。因为他能察觉到,明明说的是“负担”,却能感受到长生语气里里蕴藏的欢喜和幸福。
可他不明白,为什么自己就没办法得到长生的这份幸福呢?
所以贾政没接话,继续听着长生说:“我的改变,正是为着回应那份期待。”
这话似乎有些深意,贾政觉着,自己需要慢慢想想。
也因此,他忽略了长生脸上明显的“嘚瑟”笑容。
而长生为什么嘚瑟呢?则是因为在连续多天遭受“笨丶傻”的致命攻击之后,他终於在今天证明了自己。
一句话说明他的内心,就是,看啊,我能说出这么高大上的话。
而贾政呢?他是性子里带着些痴愚的,竟当真准备仔细把他的话分析一边,再找找其中的深意。
没人喜欢想事的时候旁边有人打扰。所以,在听长生说他想去瞧瞧黛玉的时候,向来迂腐的贾政也没拦他,反而是有些驱赶意味地丶让小厮带他去寻。
明显感受到自己被用完就丢的长生:……
但无论如何,也达到他想入府看望黛玉的目的就是了。
抵达潇湘馆的时候,黛玉正在作诗。
近来因为王子腾夫人寿诞一事,贾府里的姐妹们也不大聚在一块儿。这对史湘云那等爱热闹的性子来说,自然是不快的。可对黛玉这种喜散不喜聚的性格,这份难得的清净却是值得珍惜的。
直到某个虽然她想见但是也不急着见的人前来,明明再通告之后,还傻乎乎地倚着门框:“小姑娘,我入内啦!”
收好笔墨,瞧见他一脸兴奋的黛玉,心底想着逗他一逗,所以她掩住内心的喜悦,面色淡淡地:“不准。”
那语气是少见的冷漠,听得长生一怔。
但能怎么办呢?他只得快速把踏入的一只脚收回来,委屈巴巴地:“不准就不准,谁稀罕你准我进去?”
说罢,干脆耍无赖地,直接坐在门前,也不看他一眼。
那副孩子气的面貌叫黛玉掩着笑。她想着这人变笨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当然不能和他较真。
所以她没出声,直接上前戳了戳他泛红的面颊:“往日里脸皮那般厚,现在却是知道脸红了。”
“热的”,长生用折扇轻拍她的手,但脸上的浅红逐渐变深。想了想,他还是摆出一副温婉端庄的黄花大闺女的模样:“别动手动脚的,我是正经人家的公子。”
他是刻意这般逗弄,黛玉也由着他去,跟着他笑。
见她笑了,长生也笑起来。
他起身,坐在桌旁:“我听着说一大家子人都去参加王子腾夫人的寿诞,料想你必定不会去。就央着政二哥……”,说到这儿,他倒是一楞,旋即改口,“央着舅舅来瞧瞧你。”
他改口的原因,黛玉是心知肚明的。霎时间脸颊也被长生传染,不知该说些什么。
而等过半晌,也没等来她说话的长生,忍不住了:“你不该夸夸我吗?”微作停顿,他又想起上次这人如何逗弄他,赶忙补充:“正面夸我,不准说我笨。”
黛玉见他神色期待,当真想陪着他犯傻,来说出些夸他的话。可是也不知为何,他平日里的诸多好处挂在心里,却都上不了嘴边。
所以她只得用团扇轻敲他,反笑他脸皮厚:“哪有要求别人夸赞的?”
长生心想,自己也没期待过别人的夸赞,可唯独她不同。而见黛玉不肯明说,也知道她心底未必不明白他的心思,只是因着女儿家脸皮薄,难以出口。
他心底起了坏心思,伏在她耳边,轻声地:“你先攒着,等到新婚夜那日再说。”
平常话锋如刃的人儿,在这个方面总是怀着少女特有的青涩。可明明是害羞,她偏偏不肯直言,反而佯装生气:“你再如此放肆,当心我告诉老祖宗去。”
她知晓他素来和老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