采药
“多谢”。
他端过药,半抱起宁楚月开始喂药。
半勺药入嘴,宁楚月咽下得不多,顺着嘴角往下淌。
何笙顺手用袖子攒干净,捏开些他的嘴角,如此继续喂下去半碗药。
“你真厉害,”杨寺年看着宁楚月胸前衣服,一滴药都没打湿,不由杵杵桥南胳膊,对何笙竖大拇指:“这才是喂药的正解”。
桥南牙酸道:“他又不是我的谁,换成你躺在这里,我也这般喂”。
杨寺年:“………我谢谢你”。
何笙喂完药,给宁楚月整理妥当,在桥南的带领下,前往阳谷家里。
阳谷住在地势颇高的山上,连四间屋,在整个岛上很显眼。
“一株紫叶根十个金叶子?”
阳谷家中间的屋内,何笙目光严肃,对峙着面前和自己一般高的男人。
阳谷淡定点头:“除了族长和大君,一直以来我族岛上的圣花都要花钱买”。
脑子浮现自己在天坑边散钱的画面,忍不住垂头懊恼,真是想锤自己!
现在想找回钱比登天还难。
“能先欠着吗?我们一筹到钱就付”。
阳谷摇头:“绝对不行。”
何笙顿了顿,道:“既然是罗狄的圣花,如何以价钱估量?岂不是玷污了圣花”。
阳谷哼哼,摆手道:“这个规矩一代代传承下来,我实在也无能为力”。
简直可恶!
何笙眼神一暗,想起跟来的杨寺年,他连忙回头问道:“杨兄可否……”。
“别看我,”杨寺年目后退一大步:“你要钱就去细海里找,我带的全掉里面了,不信你回去问老桥,他救我上岸的时候,我身上分文没有”。
何笙:“…………”。
二人身上分文没有,只得扫兴而归。
刚进屋,宁楚月已经醒来,艰难地坐在床上穿衣服。
“醒啦?!”何笙惊喜地跑过去,蹲到床前打量他。
宁楚月含笑,朝何笙微张开胳膊,索取拥抱的样子。
何笙想也不想,使劲儿回抱住他,拼命往他怀里钻,生怕又不见了。
他一边小声地重覆:“你终於醒了,终於醒了”。
宁楚月被勒得差点喘不过气,但也没打断他,单手抚摸他的背,安抚道:“嗯,没事了”。
何笙在宁楚月刚换的衣服上一把鼻涕一把泪擦干净,破涕而笑:“还以为你被岛上哪个姑娘捉去当相公了呢!”
“我可是有家室的人岂能随便给人当相公”,宁楚月捏捏何笙脸颊。
何笙打掉他的手:“烦人”。
“现在嫌我烦人了?昨夜……”。
“咳咳!”
杨寺年这个煞风景的家夥,站到门口劈头盖脸埋怨宁楚:“这回死里逃生可是我向族长保证给罗狄带一百担粮食,可记得回去给我兑现”。
宁楚月牵起苍唇,朝杨寺年送去一个感激的微笑:“自然,惠县不去,我也要把钱补上”。
“去的去的,惠县要去,钱也换上”,何笙松开宁楚月,认真地看着杨寺年。
杨寺年笑笑,转身出门。
“老桥,”杨寺年低唤一声,拍手让他坐到屋外的石凳上:“坐,咱们谈谈”。
桥南放下磨刀石,淡走过去坐下,也不说话。
“你……”,杨寺年欲言又止,实在无法开口。
“你走的这几年,我存了点金叶子,不多,都给你”。
“那是你攒得傍身钱”,杨寺年叹息:“算借,下次带利息还你”。
“你下次啥时候上岛?”桥南眼中闪过一丝异样。
杨寺年笑笑:“很快,我还得给族长运一百担粮食上来呢,下次就能换个大船”。
“好”,
半个时辰后,一行四人又向阳谷家去。
“六十八片金叶子”,阳谷点了点袋子里的金叶子,看向桥南:“都用了?你存这些可不容易,可别傻乎乎的”。
桥南点头,宁楚月接着问:“能买多少?”
阳谷瞧向阳谷,哼笑一声,眼神有点儿瞧不起。
“退你八个,你们拿走六株”。
“阳谷……”。
桥南眼神和声音都软了软。
“不知道你图什么”。
阳谷从荷包里摸出两片金叶子扔到桥南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