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上遇险记
宁楚月也被自己莫名的冲动弄笑,顺着何笙的手心躺平。
气氛又安静下来,在海风中昏昏欲睡。
宁楚月耳边忽然传来一阵窸窸窣窣,他扭头看向旁边动来动去的何笙。
“找什么呢?”
“我给你擦擦药,上回用的还剩点儿”。
“不用”,宁楚月摇头:“我挺好的,没弄伤”。
何笙右手已经沾满厚厚一层药膏,半翻身撑在宁楚月胸前,诱惑道:“抹上去可舒服了,冰冰凉凉,还可以缓解劳作后的肉痛”。
鼻尖被带点腥咸味的风扫过,宁楚月心尖一阵瘙痒,下巴动了动,单手解开胸前的褂子。
不一会儿,薄荷味赶走了腥咸,指尖拂过每一片肌肤,饱满结实的胸膛都要微微起伏一次。
“呼…”。
宁楚月呼吸声很重,咬牙一言不发。
而脑子里全都是那些肮脏的画面,同眼前这个人耳鬓厮磨,要他整个人。
从脚趾头,身躯,手,脖颈,到软乎的嘴唇,都是他的。
宁楚月下意识吞咽口水。
“吵死了”,杨寺年在旁边翻了个身。
“???”
旖旎的幻想被凉水泼个清醒,宁楚月推开何笙站起来,往细海边走:“我去洗把脸”。
宁楚月在海边自个儿折腾半晌,满嘴尝到齁咸的细海水,才老实躺回原处。
他把何笙推开些距离,低声吓唬他:“老实睡觉,不然把你扔海里去”。
“哦,好吧”。
何笙老实躺平,静了不到半刻,又窸窸窣窣起来。
宁楚月这回觉得他是故意的,故意凶几分:“又怎么了?”
一脸委屈的何笙拽拽腰带:“我能脱掉裤子吗?
宁楚月听的一个鲤鱼打挺,又要坐起来。
他想去细海里洗个澡。
何笙立马意识到说话有误,连忙爬起来扯住宁楚月的袖子:“下午让我加了一条裤子,好热”。
宁楚月的鼻息扫到对面何笙脸色,没好气道:“脱吧!”
得到赦令,何笙愉快蹬掉裤子,坐着叠好裤子收进包裹。
何笙躺下后,舒服地弹了弹光溜溜的腿,戳戳隔壁宁楚月:“明早咱们坐啥出细海呀”。
宁楚月没答,因为他也很好奇,问题只能留给旁边的杨寺年。
“还能不能好好睡觉了?”杨寺年打断犯起话唠病的何笙:“养足精神,明早咱们渡海有你们累的”。
细海边,顿时悄无人声。
反正不知道旁边两个人是怎么睡着的,何笙闭眼前最后一颗星星好像是二百四十几。
……
清晨的太阳很快从细海尽头升起,天还没太亮,带着一丝夜晚的凉意。
“起来了起来了”,杨寺年用脚踢踢宁楚月:“昨晚不睡,白天里好睡些么”。
宁楚月遮眼起身,拉起揉眼睛的何笙,走到细海边洗脸。
杨寺年跟在后边:“搞快点,咱们还能吃上一碗正宗的罗狄黑汁疙瘩”。
罗狄只有黑汁疙瘩么?
何笙吐口水道:“这水真咸”。
“别喝就是,海水都咸”,宁楚月擦完脸,把帕子递给何笙。
他一边打量广袤无垠的海面,疑惑道:“杨兄,咱们要怎么去罗狄?”
杨寺年笑得欠欠儿的,卖关子道:“船就在这儿,你们没看到么”。
就在这儿?
宁楚月怀疑地扫看一圈,确实啥也没有。
不对,肯定是他忽略什么了。
四处再探,他的目光最终停在不远处的沙堆山上。
人才。
真是牛逼。
杨寺年竟然把一艘船埋在沙堆里。
於是乎,在太阳完全露出海面时,三人才吭哧吭哧把船身挖出来。
宁楚月使出吃奶劲儿推船下水,忍不住抽空吐槽杨寺年:“杨兄真是好计谋,一切工具和落脚地点都环环相扣,精确到位”。
杨寺年踢开岸沙,让船尖顺利入水:“过奖过奖”。
满身臭汗的宁楚月不禁怀疑,找杨寺年做向导如此顺利,是不是入套了。
“咱们的马如何处置?”
“前面有个茅草屋,拴在那里,船里有储存的粮草和水,咱们快去快回,几日不成问题”。
“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