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
宁楚月不理他,调整好姿势,慢悠悠伸出手:“上来”。
“???”
“快点,我们还有很多事做”。
在何笙震惊的目光中,手已经被宁楚月弯腰抓住,狠狠往上提起。
“阿……呼!”
他倒吸一口气,已经坐到马背上。
背后与宁楚月的腹部隔着不到两指距离,何笙僵直身体,一动不敢动。
“驾!”宁楚月挥动马鞭,嗖一下蹿出去。
何笙一个倒趄,背部与宁楚月瞬间紧紧贴合。
他绝对是故意的!
何笙气鼓鼓地把脸移开,瞪着宁楚月的背,可能是逛久了,还能闻到衣服上一股淡淡的汗味,也不知道是谁身上的。
宁楚月习惯性摸摸马头。
啧,干涩扎手得很,及不上他的怀风毛发半分。
不过他骑得很快,很快便抵达鸡公岭。
胡州周边多是小山丘,宁楚月率先下马后,四处转悠起来。
何笙匍匐着慢慢滑下马,扭了扭酸硬的腰部。
“诶,这种是吗?”
隔得老远,宁楚月挥动手中的草。
何笙摇头:“这是灰灰菜”。
“灰灰菜?”宁楚月不明所以地扔掉灰灰菜,又摘掉另一种他印象中的野葱,七八年没吃那玩意儿,比较模糊,只记得细细长长的。
“那这个呢?”
何笙没忍住翻白眼:“这是荞头”,说完看宁楚月衔着根草,丧气坐到地上,又安慰道:“是跟野葱比较像”。
“大娘说遍地都是,你来找吧,我先歇会儿”。
何笙摇摇头,蹲着扒了扒草丛,发现一株鲜嫩的紫苏。
他从袖子里摸出袋子,保留紫苏根部的土一起装进袋子里。
宁楚月擡头看天,清空明净,格外好看。
“我找到了!”
何笙兴冲冲捧着一株野葱走过去,宁楚月鼻尖瞬时嗅到它独特的清香。
这个时节云峰漫山遍野都是野葱,来一盘酱拌野葱,再下饭不过。
他把野葱接过来,在手中随意把玩:“加油,你多挖点,只要能把太守大人母亲的生辰宴办好,保管你以后吃香喝辣”。
太守大人?
“你说谁?”他囫囵一下站起来,惊愕盯着宁楚月。
宁楚月当即道:“做给谁吃不重要,你只负责做好,剩下的交给我就行”。
何笙又有些后悔,给胡州太守做不好饭,那就不是钱不钱的问题,而是命不命的问题了。
见他仍旧呆呆的,宁楚月没好气道:“正常发挥白得三十两,外加一份胡州城人人羡慕的工作?难道就不值得你冲一把?”
对於“人人羡慕的工作”,何笙保持怀疑。
“万一做砸了怎么办?”他不放心道。
毕竟贵人的口味难测,谁能保证他的手艺一定合周太守母亲的口味呢。
“不要紧,过年把我的骨灰带回云峰交给宁慧生就是”。
“………”。
已经上了贼船,再多说也无益。
何笙走开宁楚月身边,仔仔细细摘好两斤野葱,下午才同宁楚月返程。
宁楚月领他回到满月商铺,让林子给他介绍商铺的大致布局。
“铺子后面有三间小房子,最里面那间做库房,我也睡里面,中间是东家的,你住左边的屋子”。
林子将何笙引到他的房间,一推开门,灰灰扑面而来,简直吓人。
何笙连忙捂住鼻子,眼珠子却舍不得闭,机溜地打量内部陈设。
啥都没有,就一张落满灰的柜子。
“等会儿你去街上弄张床”,宁楚月从后面走过来,吩咐林子道。
林子道:“东家,只怕得定做一张小床,大的放不下,里面柜子也太大了,得换张小斗柜”。
听到要定做,宁楚月眼睛微转:“不急,先找找有没有合适的,前儿明月杂货铺我就看见一张,你去看看”。
“好,我这就去,他们关门早”。林子说着转身离开。
林子走后,宁楚月瞅瞅何笙:“你自己看,我还有事”。
他扔下一句,便回到隔壁自己房间。
“……”。
何笙只好自己大致逛起来,铺子后面的院子虽小,很齐全,中间的廊道都利用起来,做了竈台。
但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