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也有些乏,强撑环视四周找手机,“卤串…”
“你休息,我来解决。”
“嗯。”陈无夏乖乖的闭上眼睛睡觉。
等他呼吸绵长平稳下来,邱知寒拿着手机轻手轻脚走出卧室,发了一条卤串售罄的群公告和朋友圈,然后去阳台上抽了根烟。
烟雾缭绕中,邱知寒陷入思考的冰山脸忽隐忽现,任谁看也知道他现在的心情不美丽,也确实如表面所见,他脑袋里正在疯狂运转,关於怎么彻底清除掉陈无夏身后隐藏的威胁。
良久,他拿出手机拨打了一个电话号码,“喂?我是邱知寒…”
与此同时,医院里裹成木乃伊的刀荣在小弟目瞪口呆下,从刚才不耐烦的要摔手机,变成了双手恭敬的捧着手机。
“寒哥您有什么吩咐?…好的没问题我一定让那小子滚回他妈肚子里…您放心我是知法守法好公民不做杀人放火的…”
挂了电话,刀荣一副死样儿的重新瘫回病床上。
小弟拿着手机充上电,试探的问了一句:“刀哥,刘庆宝那边要人盯着点吗?”
刀荣听到这个人名就浑身疼,他眼珠一转,阴森笑着吩咐小弟两句话。
打发走了人,刀荣不经意间一翻身扯到伤处,脸色扭曲的狰狞可怖,心里又给刘庆宝头上的账多添一笔。
果然这世上没有好赚的钱,都是坑,刀荣恨恨的想着,小心翼翼挪动身体,当然这不代表他认栽,这些损失还是得让带来这一切的人来承担。
那边还不知道自己即将大难临头的刘庆宝还跟往日一样,和一些新交的狐朋狗友打牌吹牛皮喝酒。
到了晚上醉醺醺回家,这次家里有个不速之客,正是来往一趟老家刚回来的侯文博,大爷一样坐在高堂上。
刘庆宝看着他妈,他爹都站着犯罪似的,心里突然上来一股火气儿,一屁股坐在侯文博对面,侯文博见他回来了,仰着鼻孔咄咄逼问:“人有线索了吗?”
刘庆宝呼哧呼哧喘气,“有了。”
侯文博立马挺直了身体,迫不及待的问:“他们在哪里?”
“我可是请动了刀哥帮你找人,这花费你怎么也得表示表示吧?”刘庆宝呲牙溜嘴的对起大拇指和食指拈了拈。
那意思一目了然,侯文博眉目间浮现了掩饰不住的厌恶,但他找人心切,只能冷冷的问道:“要多少?”
“十万。”
侯文博噌的站起来,怒骂道:“你他妈怎么不去抢?”
“急什么?刀哥那是什么人?十万能请动他老人家,是我豁出去这张脸当孙子才换来的机会!”刘庆宝边大声喊边拍打自己的脸皮,呱呱响。
侯文博这几年靠着那个当官的兄弟做生意赚了不少,十万二十万的还是能拿出来,他皱着眉头思索了片刻松口道:“可以,但是这钱我必须见了人之后才能付。”
“那不行,请刀哥办事,得先付钱。”
侯文博自然不是傻缺,斩钉截铁的拒绝:“不可能,不见人我不付钱,我不认识那位什么刀哥,我不信任他,更不信任你。”
话说到这份上了,刘庆宝也沈下脸,嘲讽道:“有本事你自己大海捞针把人给捞出来呀!能找到人老子跟你姓!”
“刘庆宝,谁给你的脸这么跟我说话?”侯文博大力拍桌子。
“侯文博!你个婊子养的!别给脸不要脸,老子让你三分,你还真拿老子是软柿子捏了!”刘庆宝拍案而起。
“你个小王八犊子说谁婊子养的?!你们刘家人可没少从我这儿顺钱,说不准陈曼娥姐弟两个就是你们放走的!空手套白狼是吧?!我让你们一家子在津县混不下去!”
“你他妈&#%#@…大不了老子把房子卖了,你还真认为老子一家人供着你讨生活呢?!真他妈虎落平阳被犬欺,今天不揍得你满地找牙…”
两人对骂着就要开打,张春英拦着她儿子,刘立国拦着侯文博,不停的劝架:“别打了别打了,我们目的是一样的,不都是为了找人,不花钱也没关系,就是过程漫长一些…”
侯文博面红耳赤吼:“我看你们就是存心想套我的钱!什么狗屁过程漫长?要是一年内你们再找不到人,老子就把你们告到法院去,彩礼得退回来,老子这些年的各项损失你们也得赔偿!”
刘庆宝伸着腿就要踹他,“你他妈告呀有本事你告去,看你能告出个什么花来?婚也结了,人也睡了,孩子都给你生了!现在反过来要彩礼钱,老子看哪个傻叉能判你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