朗嘉誉耐着性子在外面听墙角,屋子里,几个人越聊越开心,越聊越觉得自己已经成了邢家的亲戚。?0?4?7^0-w·h′l/y..~c!o-m¨
朗嘉誉听着听着,觉得有些奇怪。
能设下这么个复杂的局,他以为对手应该很强才对,什么老奸巨猾,阴险狡诈之类的。但是就他们这聊天聊出的内容,除了癫,没有别的。
人,只有在对自己认知不清楚的时候,会异想天开,会妄想自己根本够不到的事情。
比如皇帝拿着金锄头之类。
朗家人现在显然就是这样。
朗嘉誉又听了一会儿,定了定神,去敲门。
这样也好,对手蠢一点,总比对手全是人精强。
屋子里聊天的声音停了下来,过了一会儿,门开了。
开门的不是给他看房子的老夫妻,是朗彦。
朗彦看见朗嘉誉后,愣了一下。
“小誉,你怎么来了?”
朗嘉誉也愣了一下。
他往里看了一下:“你们在这里,屋子里原来的人呢?”
“你说老周啊,出去住了。”朗彦说:“这屋子总共就两间,之前你不住,给他们住就算了。现在我们回来了,要住回来,他们肯定要让位置出来。.d~i\n·g^d?i_a*n/k′a.n.s¨h!u~.~c+o*m¨”
朗嘉誉一听就来了火气。
老两口都已经七十了,这半夜三更的将人赶走,让他们去哪里住?
他们老两口最早住在棚户区的一个窝棚里,又窜风又漏雨的,十分受罪。如今这么多年没管,那窝棚估计早就已经塌了。
朗嘉誉不悦道:“这么晚了,他们去了哪里?”
“说是……去亲戚家对付一夜吧。”朗彦不在意道:“这天又不冷,哪里不能对付一晚上。”
此时,朗嘉誉只觉得非常庆幸。
刚才他和邢子墨他们商量了一下,都觉得这几个人不可能是他的亲生父母,一定是冒充的。
幸亏不是,最好不是,千万不要是。
不是亲生的,东窗事发,他才能想对他们做什么,就做什么。一点心理负担都不用有。
如果真的是,这段关系处理起来就会麻烦一些。
弑父,这毕竟不是什么好听的事情。
朗嘉誉没有再和朗彦说这个话题,径直进了屋。
今夜确实不冷,老两口在外面随便找个地方对付一晚,出不了大事。等他出去再派人去找,重新安置他们。
朗彦连忙关上了门。¥!零?.?点:看÷$×书( a更^新?<最t/?全ˉ¢
其他几个人都从房间里走了出来,看见朗嘉誉,十分高兴。
“小誉,我就知道你会来。”朗嘉誉爷爷十分还挺自信:“我就说嘛,你怎么会这么对我们。是不是因为今天有那个丫头在,所以你不敢说话。”
这一家子是很有自信,会自己给自己找理由的,朗嘉誉十分高兴。
这样他们就可以互相成就,不必让他一个人唱独角戏了。
朗嘉誉依然板着脸,情绪变化一下子太大,会叫人起疑心的。
“胡说什么,什么那个丫头,那是白小姐。是我老板的妹妹。”朗嘉誉说:“我来找你们,就是要告诉你们。不要胡闹,得罪我没关系,得罪了大小姐,你们都不想活了是吗?”
朗彦立刻道:“这是什么话,我们什么时候得罪她了。”
“还说没得罪。”朗嘉誉沉声道:“今天大小姐发脾气了,都掏枪了,还觉得没得罪吗?我是在邢家讨口饭吃的,得罪了大小姐,别说你们,就是我,有几条命可以过?”
朗家几个人都吓着了。
朗嘉誉道:“我相信你们是我父母,但不管怎么样,我们之间没有什么感情。我也不可能认你们的身份,看在亲缘一场,我可以给你们一些钱,送你们离开海城。远远的离开,永远不要再回来,不要出现在我面前。”
但是很快,朗父朗母交换了一个眼神。
朗母笑道:“来,小愚坐下说。”
朗嘉誉虽然有些生气,还是坐下了。
朗彦给朗嘉誉倒了杯水:“正巧,有个事情,我们想问问你。”
“什么事情?”
朗彦说:“你和白小姐,是不是很熟悉,非常熟悉?”
“当然熟悉。”朗嘉誉说:“我在邢家十几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