句明白话。

可白老太太马上将桌子一拍，气咻咻地站起来，指着她的鼻子道：“梦蝶，那可是你亲生父亲！你跟谁学的，现在这么冷血！”

那次孟初要求她自打耳光和道歉，老太太没有维护她，此时她连老太太也恨上了。

少了平时的恭敬和亲昵，她淡淡地说：“有其父必有其女呗！而且，我不冷血能怎么办？孟初刚拿回来的古董，他就全输进去了，还倒欠了更大的一笔！现在除了孟初，谁的手里还有钱？”

她说着，忽然一转头，就看到了斜倚在门框的孟初。

双眼立刻大睁，她脸色一沉，死盯着孟初质问：“家里没事的时候你吃白饭，有事了你倒出去鬼混！昨晚你去哪儿了？！”

孟初好整以暇地扫她两眼，淡淡地说：“去调查沈子嘉的死因。”

白梦蝶脸色立刻一变。

她逼近她几分，继续道：“而且运气不错，已经有了眉目。”

白梦蝶被逼得后退两步，眼神闪烁，只好提高嗓门掩饰心虚：“那和我有什么关系？你别拿那种眼神看着我，不然我——”

“不然你想怎么样？把我眼睛挖出来？”

孟初再度朝她逼近，那气势，好像她敢再多说一个字，她就要将她的双眼挖出来。

白梦蝶紧张地吞咽着，声带吓得痉挛，再也出不了声音。

房内，白老太太根本不关心沈子嘉的死因，她一拍桌子打断两人的对话，沉沉地道：“好了，别说那些废话！”

她直接命令孟初：“既然回来了，就去把剩下的古董都拿出来。”

“呵，我有没有告诉你，别再拿这种口气对我说话。”孟初抱着双臂，居高临下盯着座椅上的老太太，声调不屑。

“你！”老太太震怒，可为了儿子，只好暂且忍气吞声，“你要我怎么样？难道跪下来求你？你不怕折寿？”

“凭你，就算跪死在我面前，也折不动我半分寿命。”孟初冷冷地命令，“别在我面前摆你的架子，站起来，规规矩矩地说话。”

白老太太忍耐地咬紧了牙关，只坚持了几秒，就讪讪地站起来，压着怒火低声说：“白肃又欠了赌债，现在人被押在赌场。刚有人来叫我们送钱去，你给我……”她看了眼孟初的眼睛，不情愿地又改口，“我请你，去把剩下的古董拿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