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老头……”
“小声点!”叶凤韵被阮宜彤的大音量吓得心中咯噔一下,伸手就拍了下阮宜彤的后脑勺。
“这么大声音,你怕你爸爸听不到吗?”
“我这不是着急嘛……”
阮宜彤小声。
“你去楼上换件衣服,换件最便宜的!”
叶凤韵打量着阮宜彤身上的衣服:“以后去承园,别穿的那么鲜艳,能突出你的特点的朴素的衣服是最好的。”
阮宜彤心里不服,嘴上也不敢反驳,匆匆上楼去了。
半小时后,叶凤韵和阮宜彤匆匆出了阮家。
帝都郊区的一处疗养院中,风景秀丽怡人,空气都比市中心清新了不少。
疗养院里只有二层的小楼,高大的梧桐树遮住了木窗,落下斑驳的碎金色。
“那老头能住在这种地方,也是托了顾家的福气。”叶凤韵叹了声:“这家疗养院是国家中心医学研究总部的,多少有钱有势的人捧着钱都砸不开这家疗养院的门呢,对于顾家来说,也只是一句话的事。”
阮宜彤点了点头,想到顾家,她的眸光有些灼热。
阮宜彤紧跟着叶凤韵进了疗养院,两人一路进了疗养院里的二层小楼,报了阮玉山的名字,很快有护士迎着她们上了二楼。
二楼,二零七房间。
叶凤韵脸上撑起一个苦笑,推开了房门。
刚苏醒的阮玉山因为昏迷了三年,身体机能都有些退化,正倚在病床上,看向窗外。
听到门口有了响动,他急忙转过头来。
“昭昭?”
苍老的眼睛在看到叶凤韵和阮宜彤时冷淡了下来:“你们来了。”
“爸,我们来看你了。”叶凤韵拉着阮宜彤上前,自顾自的坐在了病床边的椅子上。
“我不是说过了吗,我只想见昭昭,你们就不用来了。”
叶凤韵眸底闪过恶毒的光,这死老头子,当年他昏迷后就被阮正平接到了帝都来,照她说这老头又没什么财产了,有什么可管的,直接扔到那穷乡僻壤就是了,死了再收尸也不迟。
可惜阮正平一向喜好名声,说什么也要把这老头接回来,生怕谁会说他不孝一样。
心中郁郁的叶凤韵转念一想,也亏得这老头在,不然这次她的亲女儿可要不保了。
“爸,您怕是见不了昭昭了。”叶凤韵的声音哽咽起来,泪花在眼中闪烁着。
阮玉山猛的转过了头,一双眸子中绽着精光:“你什么意思!?”
“昭昭她,前阵子磕到了头,听说是血块压迫了眼睛,已经瞎了,现在天天在家里呆着,不愿意出门。”
叶凤韵擦着泪:“阮家现在也没落了,但虽然没落,但我们也不会亏待了昭昭的,我给昭昭排了队,等有人捐献眼角膜时就给她做手术,手术的钱是够的,可是眼角膜却迟迟等不到……”
“怎么会瞎?!”阮玉山心头急的厉害,一手直接扯去了针剂,也不管那汨汨而下的血珠,扶着床就要下床:“我要回去看昭昭!”
“爸,您别急啊。”
叶凤韵对阮宜彤使了个眼色,阮宜彤立刻也去拉阮玉山。
“爷爷,您别着急,姐姐瞎了之后最担心的就是您,她也是怕您担心,一直不敢来看您。”
阮玉山是看着阮昭昭长大的,心急的也来不及多想:“有什么不敢来看的!让她来啊!”
“爸!昭昭她现在有心理病了,医生说是眼瞎的打击太大了,她现在有狂躁抑郁症,寻思觅活好几次了,您还是别去了吧,她不想让您知道,您如果去了,她不知道会做出什么伤害自己的事!”
阮玉山的脸色急切,可要下床的动作止住了。
他捂着胸口,一阵急促的咳嗽。
屋中静默了几分钟,随后,阮玉山坚定的声音响起:“把我的眼角膜给昭昭!”
“爸,那怎么行,正平他不会同意的!”
“我是他父亲,我做的决定不需要他的同意!”阮玉山态度坚决:“我一个老头子,能活多久都不好说,把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