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但还是不说了。′E?Z^小+说?网_ \追.最`新′章+节\”
云倚风哽住。
“连您也没办法?”
这是什么话,江晚无奈地看着云倚风。
“我要是事事都能把握在手心,早在深崖裂谷有冒出来的苗头就把它掐灭了。”
“我不愿说,只不过是不想影响你的判断,我的猜想都不是什么好事,很有可能我们现如今看似稳住的局面不日便会被倾覆。”
江晚眼神沉静,诉说着最悲观的话语。
云倚风的识海一直被深崖裂谷的气息刺激着,它似乎非要跟她杠上,不厌其烦地骚扰着她。
刺激着刺激着,云倚风反而找到一种平衡,她仔细思索着往后可能发生的状况。
“祖母,您认为七日之内,散逸在大陆边缘的红雾便会给修士带来第一次冲击吗?”
此前她以为自己打散的红雾消失了,现在却一点都不确定了。
甚至于,他们每一次攻击都在帮助红雾分散隐匿到陆地上,就像孢子一样。
这个猜测简直让云倚风眼前一黑。
不过有一点她能确定,有高墙的结界在,大部分红雾在被结界阻拦的那段时间里就被修士给打散,也就是说,就算有难以看清的漏网之鱼,那也是少数。·咸-鱼\看\书, ?追,最.新_章?节*
可积少成多,海岸线绵长,以目前深崖裂谷毫无间断的攻击来说,七天,足够它凝聚出可以显形的力量,到时候,修士们对此的反应也关乎。
另外,若红雾不会消失,那被修士们打散的深崖裂谷力量必然在海域上飘游。
啧,麻烦。
直觉告诉云倚风,事情还能更糟。
“修士欲念的化身竟会变得这么强……”她叹道。
虽说这个猜测基本得到证实,但是云倚风仍没搞清楚这种东西怎么会成为一个与全体修士为敌的无灵识庞然大物。
“修者,都是为自己的欲望而修炼,无论是深崖裂谷还是荒地都相当于古往今来陨落、未陨落修者欲念的集大成者。”
江晚声音清亮,分辨不出什么情绪。
“此前的大陆,修士们受规则制约,不可随意伤人性命、不可行有违天常之事,唯有刻苦修炼才有机会步入金丹,进入真正的修仙之路。”
“这在某种程度上压制了修士的欲望,所以当深崖裂谷进入大陆,打破了长久以往的规则,修士的欲望陡然增长,深崖裂谷也随之变强,现如今可以说是自食恶果。”
江晚顿了顿:“当然,这不意味着它不可战胜,这场拉锯战才刚开始。^k_a!n¨s\h?u\z¢h¨u-s/h.o,u~.*c′o^m?”
她转移话题,戳戳圆盘:“没什么表示吗?”
圆盘:……
它歪歪扭扭地飞在云倚风身边,云倚风都不忍直视。
“我尽量快点找到驱使它的办法。”
“行,走吧,这里不宜久留。”
江晚带着云倚风离开。
就在两人对话的时间里,红雾再次升腾而起,深崖裂谷又一次隐匿在雾气之中。
江晚把云倚风带回龙焱就不知所踪,云倚风也没问。
西戎凭借强大的嗅觉找到了窝在药神谷的玄听南,带着祈安光明正大地蹭了进去。
云倚风站在高地,眺望前方海岸线的情况。
红雾漫天,以倾轧之态冲撞着结界,五颜六色的灵力攻势毫不示弱,自下而上斩杀御敌,修士们从未停止过抗争。
她干脆盘腿坐下。
三天的时间,这些散修已经培养出些许默契,即便人换了,在后面随时准备顶替的修士们也都熟悉应对各种状况的方法。
红雾来势汹汹,伤亡在所难免,药神谷在营地里直接设下一个小型传送阵,目的地只有一个——孤沙之漠。
重症修士在服下断神丹后仍未好转,便会被喂下解药,立刻送往心之境内。
那是他们最后的手段。
如今大陆全体修士和深崖裂谷就如同身处天平两端,每位修者的性命都关乎着天平两端的平衡,尤其是目前他们仍未找到深崖裂谷的弱点,更是需小心谨慎。
兰漾舟短暂休息放空脑子后便又回到了前线。
他没有其他长处,只有修为还拿得出手,便干脆常驻前线。
沈清焰又跟炼器师混到了一起,她有了新想法,需要跟人讨论实践。
万俟琛被阵法师认了出来,还找到了此前同族的修士,他们也在为抵抗深崖裂谷而努力。
极少部分修士对这些光在后边晃悠但又不上前线的炼器师、阵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