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首送黑发，未语珠泪溅。

应是朝阳却西落，人未老，身先退。

不久之后刑警到了现场，同样的问题，他们没办法从门上的通风口爬进去……

现场的情况就此僵持住，大家都不说话，仅有老人悲戚的哭声不断从门后传来。

我知道，他们都是男人肯定不好意思提出让我去爬通风口，但现在也仅有我能试试了。

“我来试试吧。”

在说出这句话后，我明显感觉在场的人都松了一口气，只除了郭哥拉了我的胳膊一下。

“脸皮厚点不会呀……你进去肯定不好下来，如果不小心踩到去逝的人，人家跟你不依不饶怎么办？”

这些我都想过，可是老人绝望悲戚的哭声就像响在脑仁里似的……

“一会儿您可能得费点力气把我抬平塞进去，我虽然不胖，但过那个口，还是有点费劲的，我怕卡在那里……”我笑着说道。

“知道啦，下回少吃点……”郭哥很无耐却也只能应承。

在大家的合力托举下，我成功地钻过了通风口，并在屋内老人的指挥下顺利找到着力点向下爬。

就在我松口气的时候，脚下踩到的垃圾突然崩塌，我顺势向门下方的人倒去……

眼见着要撞到他，我下意识地闭上了眼睛。幸好站在旁边的老人眼疾手快地拉住了我，我的脸停在他的脸前不到3cm的距离处……

他看起来很年轻，脸色苍白，眼睛微张着，却没有焦距，稍有些诡异的是他的一侧嘴角微微上扬，这个微笑僵硬且不自然……

这张脸一看就是死亡的脸……

我虽然这样判断着，还是照着工作流程试了一下他的鼻息，又将手放在他的颈动脉上。

不出意外的那里冰冷而平静……

“吴戈，里面情况怎么样？”

李所的声音有些焦急。

“当事人已经死亡。一会儿我想办法把门打开，再让医生给测心电图吧。”

这是我们这行的规矩，遇到非正常死亡的警情，都是小心再小心的。

后续的事情其实没有什么好说的，无非是我和老人清理垃圾，移动死者，请医生检查死者，由刑警勘察现场……

忙活了大半天，直到坐上警车时，我都还是恍惚的。

“死的那个人很年轻……好好的房子，怎么弄成那个样子呢？”

我虽然在美剧中也看到过这种以收集垃圾为癖好的剧情，但在电视里见到和在现实中遇到完全不是一回事儿。

正常人根本无法想象，他们能在那种环境下生活……

“那是一种精神类疾病……”

郭哥刚开口便捂着鼻子说道：“那个……吴戈，咱们能不能换身衣服啊……这个味道实在太冲了……”

刚刚我已经简单清洗了一下，而且全身都被他喷了酒精。搞得李所有都点害怕，怕给我喷得太多，把我给点着了……

“您有没有点同情心啊！我这可是为了工作……我都能接受，您有什么接受不了的……”

我开玩笑地将胳膊往他的方向移了移。

郭哥连连闪躲，并将窗户开到最大，嘴里还小声嘟囔着：“一点女生的样子都没有。”

跟他开完玩笑，我也想回去换身服衣，这味道，其实我也早就受不了了。

电台就是恰在此时响起：“湖景路2号院10号楼1305室怀疑户主有危险，请你们到现场查看。”

“看来您得再忍忍我了。”我一边说着一边系上安全带。

“我就总觉得今天不顺……”

郭哥还要再嘟囔，我一个眼刀飞过去，他马上意识到不对闭上了乌鸦嘴。

好的不灵，坏的灵……这是我们长期总结下来的经验。

看到丹木的时候，我愣了好长时间，世界似乎太小了些。而他也对我的到来很是吃惊，愣了好几秒才反应过来回答郭哥的问题。

“我是，我是报警人……”

“你叫什么名字？麻烦报一下身份证号。”说着郭哥对我使了个眼色，我马上对他的情况进行录入。

原来他的本名叫宋丹木，这与他的别名一样。我挑眉看了他一眼，不由怀疑给我们起奇怪名号，邀请我们参加灵媒社的人是他，毕竟他说过他是‘通灵者’。

“你不是通灵吗？怎么？屋里面的情况算不出来吗？”

想到有可能是他给我寄奇怪的名片并暗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