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不是更该‘虔诚’吗?”
众官面红耳赤,皆不能答。
沈隽意这番话讲完了,那五个百姓都露出了复杂的神情,有感动,有惊讶,更多的是恐惧。
他们从来没有想过,会有一个当官的愿意为他们这些草民而与其他官员对抗。^x¢7.0!0+t¢x?t′.,c-o`m′
小石头的父亲石大叔身体轻微颤抖,不敢置信地看着沈隽意:“大人…… 你真的要为了我们……”
“不是为了你们,” 沈隽意的声音微微缓和下来,“是为了所有的百姓,为了不让无辜的生命白白送死。”
其他四人也都眼睑湿润,但同时又忧心忡忡。
他们知道,沈隽意此举是在得罪其他所有官员,这对他来说绝不是什么好事。
然而,就在这时,钱知府的脸色变得十分难看。
他看着沈隽意,声音中带着明显的怒意:“沈大人,您这是要为了五个贱民的性命,而置天下苍生于不顾吗?”
李通判也站了出来,“现在洪水肆虐,情况万分危急。按照祖制,必须打生桩祭祀河神,才能保佑工程顺利。您现在阻止祭祀,万一堤坝修不好,一旦出了大事,整个州府的百姓都要遭殃!您这不是置天下苍生于不顾是什么?”
“荒唐!” 沈隽意怒道,“堤坝能不能修好,靠的是我们的技术和努力,不是靠杀人祭祀!”
“话是这么说,” 另一位官员也加入了争论,“但是你想过没有,如果不能按时完工怎么办?朝廷下了死令,必须在汛期结束前完成堤坝建设。现在距离期限只有一个多月了,万一赶不上,朝廷问下罪名来,谁来承担责任?”
“我来承担!” 沈隽意毫不犹豫地回答。
“你承担?” 钱知府冷笑道,“沈大人,你想过没有,如果真的出了问题,你一个人能承担吗?到时候不仅你要掉脑袋,我们所有人都要跟着倒霉!”
沈隽意:“没有做如何就能说一定不成?待得雨停,材料齐全,自是能水到渠成,而不是用无辜性命去做什么生桩!”
“无辜?” 李通判嗤笑道,“沈大人,这些人算什么无辜?他们就是贱民,就是草芥!为了大局屠杀几个贱民,这有什么不对的?”
“他们不是贱民!” 沈隽意怒目而视,“他们是人!”
争吵声越来越大,那五个人站在一旁,既感动又害怕。
他们感动于沈隽意为了他们而与众官对抗,但同时又害怕自己连累了这个好官。
“大人,你别为了我们……” 石大叔颤抖着声音说道。
“闭嘴!” 沈隽意厉声说道,“你们不用说话,有我在,谁也不能动你们!”
“沈大人,你真的要一意孤行吗?” 钱知府的声音变得更加阴沉,“你想过没有,就算你今天保下他们,但是如果堤坝修不好,到时候洪水来了,死的可不止是他们五个人!全州府的百姓都要遭殃!到了那个时候,你怎么向朝廷交代?怎么向天下百姓交代?”
“堤坝一定能修好!” 沈隽意坚定地说,“我有信心!”
“信心?” 另一位官员嘲笑道,“沈大人,您的信心值几个钱?现在情况这么危急,上游随时可能有泥石流冲下来,您凭什么保证能修好?”
“自是众志成城。” 沈隽意答道。
“众志成城?” 李通判冷笑,“沈大人,若是真的有用?何至于出现这般多的变故?这分明就是河神发怒!我们就该遵循俗礼,安抚河神!沈大人,您读了这么多圣贤书,怎么连这点道理都不懂吗?”
“我懂的道理就是不能杀害无辜!” 沈隽意驳斥,“我懂的道理就是人命关天!”
“人命关天?” 另一位官员讥讽道,“沈大人,你说得倒是好听。但是你想过没有,你今天保下的这五个人,他们会感谢你吗?”
李通判阴阳怪气地接着道,“这些贱民,他们根本不知道感恩。你今天救了他们,他们心里可能还在埋怨你呢。”
沈隽意眼眸一眯,就听李通判慢条斯理道:“他们本来可以拿到五十两银子,够他们一家人生活好几年了。现在你阻止了祭祀,他们不但拿不到银子,还要继续过穷日子。”
沈隽意听到这句话,看向那五个百姓。
果然,他看到了他们眼中的恐惧和复杂。
“而且,” 另一位官员继续说道,“您想过没有,如果堤坝真的出了问题,到时候大家会怎么想?他们会说,都是因为没有祭祀河神,所以河神发怒了。到了那个时候,这些人不但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