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柳雅感觉很奇怪,许建平没再过来找她,只是略过了众人,却是一付欲言又止的样子,显得很……委屈的样子。
“委屈?”
思及此,柳雅莫名感觉好可笑,许建平这种商人,属于无利不起早的,何来委屈一说,更何况于她。
她唇角略微抽搐了一下,把目光移开。
这座五星级酒店,是恒亘集团名下的产业,聚完餐后,参加聚会的二十多人毫无疑问地被刘国栋安排着享受了一把五星级待遇,众人也着实把席诺儿恭维了一番。
夜深了,耽于畅谈的老同学们,终于也闭上嘴巴休息了。
华灯璀璨,寂静的夜,万物沉睡,却也有人在失眠,薛宝坤就是其中之一。
他本来是被安排在顶层总统套房的,但被他回绝了。
太敏感了,不值当。
这并不只是因为他的低调,更多的是因为职位的敏感,他可不想多事,一不小心就会被相关部门请去喝茶,那就得不偿失了。
总之,他不贪,无论权和钱。
想当初入仕途,那只是个得已逃离的巧合机会。
“逃离?”
薛宝坤不知道为何自己会想到这个词,却真的很贴切。
只是当时,是为了逃离席诺儿的深情,还是……柳雅的无情?
薛宝坤苦笑出声,一仰头,半杯高浓度的伏特加顺着喉管入了胃。
浓浓的辛辣突然间刺激了他的泪腺,漾了泪的双目似星光一般耀眼,看上去象是个受了委屈的孩子。
“柳雅,你还是那样狠心,连一个眼神都不肯施舍给我。”
薛宝坤又倒了一杯酒,酒瓶已经见底,他摇了又摇,只滴出了几滴,才又一口咽下,脑子好像有了一点醉意。
“我们活在慌张的世界
太多事荒诞到无法理解
有的人为了道义忍耐
有的人为了名利变坏
生活就像是一场比赛
总让人情不自禁地感慨
有的人活得像个乞丐
有的人活得总在徘徊
生活啊总让人有些无奈
谁又能挣脱命运的安排
在这个纷纷扰扰的世界
谁能让自己梦大放光彩”
悲情的音乐响起,才把薛宝坤从陷入的混沌中惊醒。
他有点踉跄地找到了自己的手机,都没看看屏幕上的电话号码,因为这个时间点,能有胆子打给他的,也没有几个。
电话的那端,自然是他的妻子,确切地说,应该是前妻,秦染。
是的,十年前他正式离婚,但其实,两人在更早时就已经开始分居了。
“喂,薛宝坤,不好意思,我又忘了你那边的时差了。还是得你出马,你宝贝闺女不听我的话,死活要去干那个法医。”
只听到秦染略带沙哑性感的场站里带了少有的焦躁,这倒是让薛宝坤有些奇怪了。
秦染这个女人,和席诺儿是截然不同的两个极端型人物,如果说秦染是女强人,女霸总类人物,那席诺儿就应该是菟丝花,虽然说她并不依附于男人,但她的理念是,用男人,那是瞧得起他。
秦染独立,这是薛宝坤认识她时的第一印象。
她出身于一个典型的红色家庭,父母都身居高位,在七十年代初离了婚,哥哥跟着母亲去了北大荒劳动改造,八十年代回城后,就行去了国外定居。她则随父亲去了xj,后来也回了城,跟着调动工作的父亲去了南方特区。
当时在基层工作的薛宝坤,在送领导回家时偶遇到了领导的女儿,也就是秦染。据她说是一见钟情,后来薛宝坤才知道,自己竟然只是个挡箭牌,据说,她有个根不红苗不正的吗初恋,后来追着她也出了国。
薛宝坤无奈地用手摸索着下巴,心想着,这胡子才过了一夜,怎么就又长了呢,会不会是荷尔蒙分泌过盛?
作为一个正常男人,总是要有最根本的生理需求,没领离婚证时,秦染会保证一周两次的概率满足他,后来领了离婚证,她直接就带着女儿出了国,所以,薛宝坤只有在洗澡时自力更生。
他们的女儿出生时,秦染嫌麻烦,直接取了他们两个人的姓氏,就叫了薛秦。
因为这个,把薛宝坤那位已经升为部长的岳父气得血压升高,父女俩谁也不让步,最后还是老爷子忍下了一口气,给外孙女取名叫囡囡。
囡囡这乳名被秦染吐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