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疑不惑?还不如让她晓得,摊开说明了,彼此安心。”
我便是在那个时候悟到她当初对我坦白真相的意义。
是啊,纵使我的身世只有她与夷安长公主晓得,但是待我长大,我会不会好奇我生父何人?如此,会不会去查闻鹤堂的档案?若是闻鹤堂档案有疑,我会不会再有旁的念想?我又会不会因为心中存疑不踏实,生出杂念,累伤旁人?譬如夷安长公主的后人,恐他们间尚有知情者?
人心难测,世事难料。
诚者,永远是最有力量的。
后来大了,执掌山河后,又有了更深的体悟。
实乃文烈女帝,那养我造我的女君,她太爱这社稷苍生了。
唯恐这天下多生动乱,便在自己能够掌控的时空中,尽可能地清除隐患。
而她实在是位善谋人心的帝王。
彼时同我讲了身世,便又问我忧不忧,怕不怕?
怕不怕有一天她觉得我不够好,便会不要我?她会在这育婴堂上百孩童中重择他人?
我那会才七岁,似懂非懂的年纪,多少是怕的。
甚至回去后在梦中惊醒,醒来看见她守在我榻边,持着帕子给我拭汗,端来茶水给我醒神。
我翻来覆去睡不着,她便上榻陪我聊天。
她说不要怕,如果我能完成一桩事,我便是大魏永远的公主。
我着急问她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