弯他赐予的新月,妖冶夺魂。
他在浑噩和理智中挣扎,御史台的话,名儒的话,却仿佛都不如她的话,蛊惑人心。
“师父这般样子,皎皎还如何成婚生子?我也不想同旁人成婚生子,我其实很怕很怕陌生人,这么多年了,我只认识你,我的心也只认识你……我不要去认识旁人,不要去用心再生感情,我也生不出别的感情……”
她的眼泪在风中滴落,珍珠般宝贵,浸染他的袍摆,和皂靴,回应他最在意的话头,“皇考既然以江山相托,自是因为您是个值得托付的人。他把江山都托给了你,何论他的女儿!”
“你能背起浩浩江山,泱泱万民,如何背不起一个我!”
“一个小小的我!”
苏彦不知道自己是如何应了她,本是一场欲要说开、就此情断的谈话。
然到最后,他背起了她。
走在回去的路上。
“今夜我不想回宫!”少女在他耳畔低语,“我想住在抱素楼,好多年没有住这了!”
苏彦沉默着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