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启禀大人,城门口出事了!今天早上发现城门上悬挂着四颗人头,说是凤头山的土匪头子。”
县令听了管家的禀报就感觉天旋地转,后面的小妾见状赶忙上前扶住县令,县令摆摆手,让小妾退下,然后恶狠狠的看向管家。
“你说谁的人头?”
管家被县令的反应吓得连忙低下头,“大人,人头上挂着一个牌子,上面写着凤头山大当家。”
县令这下心沉入了谷底,“快,赶紧去城门口。”
管家赶忙去准备马车,半柱香后,县令在捕头的护卫下来到城门前,抬头看向城门之上,见四颗脸色发青的人头悬挂在城头,虽然人头的脸色已经走形,但是县令还是认出那真的是定国公公子,顾演武。
县令吓得两股颤颤,头上的虚汗噼里啪啦的往下掉,“来人,快上去把人头摘下来。”
旁边的捕快闻言立刻跑上城头,把四颗人头摘下后用木盒盛放,县令让人把人头先送到县衙,然后又看向城墙之上。
只见城墙之上不知用什么白色颜料书写着两行大字,“凤头山山匪以剿,官匪勾结罪该万死。”旁边还有一行小字“下次路过县城,尔如若再作恶,小心项上人头。”
众人都不知道这句话是写给谁的,但是县令心里明白,这是在警告自己,那个江湖人随时可以取自己人头。
县令现在已经没有心情在此多待,直接命人把城墙上的字清除掉,然后打道回府。
回到府衙,县令就把自己关在书房之中,他要给知州大人写信,把今天发生的事情一五一十的禀报上去,这件事已经不是他一个县令可以担着的。
同时县令心中也在咒骂,‘天杀的贼人,要你多管闲事,现在把定国公的公子给杀了,京城怪罪下来,谁能担起责任。唉,自己怎么这么倒霉,本来以为好不容易花钱捐了实缺,还想着大捞一笔呢,现在自己的命能不能保住都是未知呀。’
就在县令写信之时,这件事已经在县里传遍了,而且有向周边蔓延的趋势,至于县令为什么不制止这些流言,县令明白他已经控制不住悠悠众口了,这个问题还是让知州大人去操心吧。
县令写完信后,让心腹立刻送给知州,然后又派出两名心腹,让他们现在就去凤头山打探,看看现在凤头山怎么样了。
之后县令就呆呆的坐在书房中,他已经萌发了辞官的想法,他已经预判到这里以后会是一个大漩涡,定国公肯定会派人来此调查儿子的死因,自己如果不能尽早的抽身,说不定定国公会迁怒自己。
而且自己已经被一个神出鬼没的江湖人盯上,随时有生命危险,自己做官是为了捞钱,可不是为了送命的。
就在县令胡思乱想的时候,时间已经来到了下午,之前他派出去探查凤头山的家丁回到了县衙。
听到管家的禀报,县令立刻召见了家丁,家丁进来后就跪在地上不敢说话,县令心里咯噔一下,连忙问道:“怎么样?现在凤头山山寨怎么样了?”
家丁抬头看了县令一眼,然后又低下头,小声禀报道:“启禀大人,没了,全没了。”
“没了?”县令好奇的看向家丁,“什么没了?”
“大人,小人去到山谷之中,见到的是残垣断壁,到处冒着浓烟,那处山寨已经被烧没了。”
“那人呢?就没有一人逃出来?”
“大人,小人进入山寨看过,到处但是烧焦的尸体,而且那石头垒起的城墙也倒塌了,之后小人又在山寨外面仔细探查过,进入山谷的道路上并没有大批人马经过的痕迹,而且最为诡异的是,那些山匪好像都是先被杀死,然后才被放火烧尸的。”
县令一下子瘫软在太师椅上,这人得多强呀,可以一人杀了几百人!县令是一刻也不想再待在这里了,好像一股凉风嗖嗖的往他脖子里钻。
县令摆摆手让家丁下去,然后一副生无可恋的样子仰倒在太师椅上。
此时给知州送信的家丁也已经见到了知州,知州拆开信是越看越心惊,头上的冷汗也不自觉冒了出来。
等信看完,知州狠狠地拍了下桌子,“真是岂有此理,这个永平县怎么这么多事,前一个县令刚被杀,现在又出了这么个事,这让本官怎么和京城交代。”
站在知州旁边的师爷见状走上前,拿起信件看了起来。等他把信的内容看完,也是吓了一跳,这事要是传到京城,那京城不得反了天?
看了眼旁边气急败坏的知州大人,师爷眼珠一转,说道:“大人请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