灯盏落地的声音惊动了门外的捕头,捕头连忙在书房外喊了几声,但是屋内没有回应,捕头担心县令出事,只能把门踹开,跑进了屋内。
进屋后见书房一面墙壁开着,捕头知道这是密室,捕头在密室外又叫了几声大人,但是还是没有回应,捕头只能进入密室。
密室里空荡荡的,在密室东北角上有一个向下的洞口,捕头探头往里面看,见一道人影躺在地上,旁边还有一盏灯亮着。
捕头连忙跑了下去,抱住县令,先是探了探鼻息,见县令还有气,只是吐血昏迷了。
他只能掐县令人中,把县令唤醒,要不然他们两个出不去,他可抱不动县令这个胖子。
县令幽幽转醒,见自己躺在捕头怀里,还没弄清楚怎么回事呢,就见捕头在旁边解释起刚才的事情。
县令这才想起来,接着县令悲从中来,自己所有的财产都让贼给偷走了,现在自己一无所有。
钱庄中存着的八十万两银子和五万两金子其中三十万两银子和两万两金子是自己的,剩下的都是这些年周边匪徒抢劫的赃款分红,这些是要上交知州大人,然后运到京都的。
现在全完了,自己死定了。这时县令突然想起粮库来,赶忙吩咐,“快,去粮库,看看粮库怎么样了。”
捕头赶紧扶着县令出了书房,往粮库方向赶去。
等到了粮库,见粮库大门上的锁完好无损,县令松了口气,这些粮食是他克扣税款,增加全县苛捐杂税,以及周边山匪强抢来的,只是暂时放到这边,等过些日子,这些粮食要通过水路运送到边境去的。
县令虽然不知道这些粮食最后究竟落在谁的手里,但是毕竟混了官场多年,一些小道消息还是有的,听说朝廷内有人走私粮食给敌国,以谋取暴利。
而据他猜测,能做出如此手笔的必定是那几位皇子中的一位,毕竟皇帝老了,虽然立有太子,但是随着皇帝年纪越来越大,对太子的防备越来越重,同时扶植成年的几位皇子,与太子打擂台。
现在朝廷是乌烟瘴气,朝臣们纷纷站队,不站队的就会被贬谪出京。
县令让捕头把粮库的锁砸开,空空的粮库无声嘲笑着县令的天真,县令再也忍不住,放声大哭。
他知道他完了,这库里将近7万石的粮食,就这么一夜之间被偷了,说出去谁相信,银子,粮食一夜之间都消失了,等上报上去,知州肯定认为自己贪欲发作,监守自盗。
捕头虽然不清楚县令的事情,但是还是上前建议道:“大人,您先别伤心了,属下认为当务之急是大锁四门,然后在县城挨家挨户的搜查。”
县令慢慢止住了哭声,看向捕头,捕头接着说道:“卑职想,这贼虽然能把东西偷出钱庄和孙府,但是应该还没来的及把赃物转移,现在赃物一定还在县城之中,我们要赶快封锁城门,一定不能让他们把赃物运送出去。”
“对,你说的对,快去封锁城门,然后在城门口贴出告示,言明本县因孙府和钱庄失窃,并且造成了大量人员伤亡,现在开始封锁县城,挨家挨户的搜查,让闲杂人等都回家去等着。同时让捕快在大街上宣传此事。”
“大人,这样一来事情可就闹大了,到时候传出去,对您的名声有碍呀。”此时方师爷说道。
“现在拿还顾得上名声,师爷你去找个可靠的人去城外黑风寨,让黑风寨的人在道上打听打听,看来本县的是哪一伙贼人,如果能找到贼人,先不要硬碰硬,先想办法把东西给弄回来。”
“好的,大人,属下明白,这就去办。”说完师爷出了钱庄而去。
方师爷是县令的亲信,之前他没在县衙,所以只有县令来了钱庄,等方师爷听说县令的行踪后,也赶了过来,等弄明白事情的经过后,方师爷也惴惴不安,唇亡齿寒的道理他懂,如果县令落不了好,他估计也是晚年不保呀。
而且县令的所有事情他都知道,那怎么会放过他呢。
此时的县城已经鸡飞狗跳,县城四门已经封闭,街道上一个行人也没有,捕快们挨家挨户的搜查,百姓敢怒不敢言。
而洛琳则驾着牛车快到镇上了,见迎面驶过来一辆牛车,车上坐满了去往县城的人,但是洛琳并没有提醒他们,因为洛琳是清晨出的县城,她如果现在提醒他们说县城被封锁,那她又怎么知道的呢?这很容易让人找到破绽。
牛车很快来到镇上,此时已经中午时分了,洛琳拿出些买的小吃,在牛车上吃完继续赶路。
等出了镇子,洛琳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