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欧的冬天总是很安静,今天的斯德哥尔摩雪停了,久违的阳光从云层中穿过,照亮整个大地。-三`叶·屋, ,首~发¨
从落地窗外望去,斯德哥尔摩像是被一整片羽绒轻柔封存。积雪覆在石板路与老教堂的红砖檐角,阳光照在雪面上反射出的金光,比所有的霓虹还要璀璨。
温颂站在镜前,看着程澈给自己梳理那一头白金色长发,修长手指穿过发丝一缕一缕地盘起,用一枚银白色发卡别住最后一束碎发。那是她最喜欢的发色,她还记得20岁的时候,她和裘暄妍说,“为什么这么多人都觉得,亚洲人染浅头发就是不良?我要为金毛正名,拒绝污名化金毛。”
那个时候,裘暄妍笑着说,“好啊,那等你拿诺贝尔奖的时候,顶着你的金毛去领奖。”
没想到,当时的一句戏言,在28年后,变成了现实。
“在笑什么?”程澈低头,吻着温颂的侧脸轻声问她,“老婆,一会我不能和你一起入场,你一个人没关系吧?别怕。”
“没关系。”温颂笑着摇摇头,握了握程澈的手,“我可以的,而且我认识医学奖的sancha教授,可以和她聊天。”
“那我就放心了。”程澈低头,又吻上温颂的唇,“我和astrid还有妈妈,我们在台下看你,meine liebste nobelpreistr?gerin.”(我最爱的诺奖得主)
“嗯。”温颂从椅子上站起身,抱住了程澈,笑道,“你是不是能体会,我看着你拿奥运冠军的样子了?”
“当然啊。”程澈笑着点头,抱起温颂转了一圈,自豪地说,“不过,冬奥金牌怎么和诺贝尔奖比,从今天开始,我就是诺贝尔奖得主iseylia wen教授之夫。”
“笨死了。”温颂戳了戳程澈的额头,摇摇头说,“you’re always just yourself.”
出门前,温颂最后一次在穿衣镜前检查自己的着装,高级定制白色真丝缎面礼裙搭配白色西装,整体一丝不苟,裙摆刚过膝,剪裁像她的数据建模一样精准,低调又不失正式。_x¢i\a·o_s/h_u/o?g*u.a′i`.!n~e`t\
她没有戴任何婚戒以外的首饰,只在胸口别着那枚粉钻北极星胸针,五年前她遗憾错失诺贝尔奖,程澈告诉她,诺贝尔奖不重要,她不仅是程澈的北极星,更是the polaris in astrophysics, 而现在,她真正名副其实。
身旁,程澈替她扣好外套最后一颗扣子,在她耳边轻声道:“老婆,准备好了吗?”
她抬头望进镜子,镜中倒映着白与黑,程澈穿着黑色燕尾服的样子还是那么迷人,长身玉立,矜贵帅气,容貌依旧年轻英俊,让温颂忍不住露出了花痴的笑容。
“别笑了。”程澈笑着捏了捏她的脸,“妈妈让我提醒你,一会领奖的时候不要傻笑。”
“那你穿这么好看干嘛?”温颂掐了一下程澈的手,转着他无名指上的指环,“你穿那么好看,又那么帅,我肯定会一直看你,不只是我,全世界应该都会一直看你。”
程澈低头看着她,笑意从眼角一直绵延到唇边,像午后的暖阳一样温柔。
“没关系,”他握住她的手指,吻了吻她指尖的婚戒,轻声道,“就是故意穿给你看的,看一百次一千次都没关系,反正,我永远都是你的人。”
温颂看着他,眼眶轻轻发热。
她不是一个容易落泪的人,哪怕是在aurora验证“iseylia limit”的那天凌晨,她也只是握紧笔记本,低声重复一句“confirmed”。可现在,她忽然有种想哭的冲动。如果没有程澈….
温颂想到了20年前,她读天体物理的原因很简单,这个高度理论性的专业不需要和人打交道,她选择当大学老师也是因为工作环境比较简单。??兰#兰??文?±/学? ±±更¨?=新′最¨(快![|
但是程澈,在他的最后一届冬奥会,在他拿到了梦寐以求的冬奥金牌,在温颂问他想要什么礼物的时候,他说,“我想看你拿诺贝尔奖。”只有他,看出了温颂心里最隐秘的想法,看见了她从不为外人道的野心。
“本来就是我的。”她笑着抱紧了程澈,“下辈子也是我的。”
“当然是你的。”程澈牵起温颂的手,和她一起走出门,“快走吧,iseylia教授,该去领取你的诺贝尔奖章了。”
当车缓缓驶入斯德哥尔摩音乐厅,诺贝尔典礼专属的入口时,温颂下车前深吸了一口气。
午后的斯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