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人指使!这件事就是我一人所为,与他人无关,与我的家人无关,我一人做事一人当!”
然而,冷宁尘却冷哼一声,不屑地说道:“哼!你倒是有勇气,充当这个好人了?就凭你一人,能有如此胆量和能耐?你真以为自己能够承担起所有的后果吗?”
冷南卿没有听他们说什么,只是冷冷地说道:“是不是京都那边的人?”
这话像是直接问到点子上,陈季生与陈佟荆身躯一震,虽然想要极力掩饰,但是是被察觉到了。
冷南卿接着问道:“如果我们能够平安回到京都,你认为他们难道会放过你们这些刺客吗?到时候恐怕不仅是你,就连你的家人、朋友都会受到牵连吧!”
陈佟荆脸色变得愈发难看,但还是嘴硬地喊道:“大不了……大不了就不让你们活着回到京都!”
听到陈佟荆的话,冷宁尘都笑了。
“这也算是变相地承认了,真是,果然,人在无语的时候真的会笑。”
这时,一直未说话的宣漓微微一笑,缓缓说道:“哦?是吗?那你可得好好想想清楚了。别忘了,你们家中的上上下下、老老少少,还有那些仆人、家丁以及婢女们的性命可都掌握在我的手中。若不是凌云伯刚好外出逃过一劫,说不定你们全家老小都一起走也不是不可能。现在,你还要继续执迷不悟下去吗?”
宣漓十分冷静地看着陈季生,看到她脸上的表情十分有趣。
陈佟荆瞪大双眼,怒视着面前的女子,气急败坏地吼道:“你这个心如蛇蝎的女人,怎敢如此歹毒!”他的声音震耳欲聋,仿佛能将整个房间都掀翻。
宣漓听到这句话之后,气不打一处来。她猛地向前一步,指着陈佟荆的鼻子骂道:“你们这群丧心病狂之人,妄图取我们性命,如今反倒责怪起我们反击来了?这世间难道只有你们这些达官贵人可以肆意妄为,而平民百姓就连自保的权利都没有了吗?简直就是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最好的写照,简直岂有此理!”
冷宁尘在一旁紧紧地拉着宣漓,眼看宣漓就要挣脱开来,马上就要拉不住了。
就在这时,一直沉默不语的冷南卿突然开口问道:“可是王君指使你们这么做的?”她的话语虽然平静,但其中蕴含的分量却如同千斤巨石一般,压得在场众人喘不过气来。
冷南卿的这句话犹如一道惊雷,瞬间让陈季生和陈佟荆两人呆若木鸡,他们面面相觑,满脸都是难以置信的神色。
不仅如此,就连一向沉稳冷静的墨北翎、冷宁尘以及正在气头上的宣漓也不禁皱起了眉头冷静了下来。
陈季生最先回过神来,他连忙摇头否认道:“休得胡言乱语!王君何等尊贵,又怎会做出这种事情?”可尽管他嘴上说得坚决,眼神中的慌乱却是难以掩饰。
冷南卿冷笑一声,接着说道:“你们所用的乃是军令牌,此事非同小可。众所周知,军令牌极为特殊,若无中央的正式调令,一般地方根本不可能全员动用。而且通常情况下,中央都会派遣暗卫混入其中,具体人数并不固定。为保自身周全,各地最多只能自行调动半数兵力。然而据我所知,当日你们出动的人数远远超过了半数。倘若不是得到了中央的调令,又怎能解释得通呢?”
冷南卿说的条理十分清晰,再也容不得陈季生掩盖真相。
陈季生叹了口气,苦笑着说道:“果然啊,什么事都瞒不过你们。冷南卿他们其实早就有所猜测,但真当听到这个肯定的答案时,几个人还是不由得慌了神。”
站在一旁的墨北翎瞪大了眼睛,满脸惊愕地问道:“当真?这竟然是真的?”
他沉默了许久,仿佛时间都凝固在了这一刻,最终才从牙缝里挤出这么一句话来。显然,对于冷潇会做出这样的事情,他实在是难以置信。不光是他,就连冷南卿也是一脸的不可置信,完全无法接受这个事实。
陈季生长长地呼出一口气,开始讲述起那段过往经历:“那天,我本来安安静静地待在家里,却突然收到了王君下达的调令。上面写明,你们一行人不日将会途经容城,并命令我务必想办法把你们永远留在这里。然而,我从小看着摄政王长大,又怎忍心下此毒手呢?于是,我思前想后,决定去找睦洲城主张勇津共同商讨应对之策。可谁能料到,就在我准备动身前往睦洲城的当天,你们竟毫无征兆地提前来到了容城。当时情况紧急,我根本来不及细想,只好匆忙编造一个借口,先设法将你们留住再说。”
这时,一直静静聆听着的陈佟荆开口道:“后面发生的事情,就让我来讲吧。我深知父亲心中的顾虑,这件事情关系重大,绝不能轻易告诉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