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都要烂在肚子里,便是死,都不要让第三人知晓,可懂?”
官廨中当即人心惶惶,所有人互相对视,皆不敢出声。
“你!”
“速去将朱刺史叫出来,你等若无人负责,便要寻他索人了。”
“老身管教不力,才让这一小小无常在刺史跟前放肆,回去后,定当替刺史好好严惩一番。”
孟婆听罢,摇了摇头,转身便走。
一旁的黑无常急忙上前挡在后者的身前,陪笑道:“府帅息怒,她这人说话不过脑子,权当她在放屁,犯不着与她这等微末之人计较。”
但还未待他说完,身后已忽地传来一道巴掌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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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说八道!”
“还有幻音坊玄净天!”
他来回走动思忖片刻,还是决定跟上去看看。
“怎么可能……”
白无常脸上的巴掌印尚红,但她却顾不得捂了,被惊得几乎说不出话来。
“济阴王现在何处?”
美妇用小帕掩着泪,抽泣道:“妾实在没懂,这济阴王怎的忽然变成如此厉害了……”
白无常心知其是将火撒在了她身上,此时心中暗怒不已,却不得不隐忍不发,遂只能向孟婆低声道:“孟婆,我与大哥是亲眼见到人被劫走了,莫要让他拖延时间……”
老仆应了声,快步离去了。
中门外,老仆早已领着几个奴婢侯着。
同时,他还故作出寻人的态势,“怎么,教中那剩下的阎君并未一起跟来吗?某可听下面的儿郎言,他三人对某多有微辞啊。”
朱汉宾平素对这美妇格外爱怜,此时却有些厌烦,却又舍不得她那身美貌,遂只能格外强调了下,匆匆向外出去了。
“所谓何事?”
“只管听为夫的便是,”朱汉宾现在脑子里很是混乱,但又不得不安抚美妇道:“眼下局势,不得不暂时向那小子妥协。”
此时,外间那老仆口中喊着“郎君”敲了敲门,继而隔着门道:“佟司马请示郎君,说是玄冥教孟婆来衙署了。”
朱汉宾心中恼怒,将完全未看进去的卷册一把推开,怒道:“尔等妇人一遇事,就只晓得哭,某现在大难临头了,若不如此,全家皆要被斩,伱让某如何?”
佐官捂着疼痛之处,辩解出声:“可并无玄冥教的人将人转送监牢……”
白无常有些不服气,却极为惧怕这孟婆,遂只能垂首跟在后边。
入内而去,朱汉宾先是在正厅接见了几人。
黑无常皱了皱眉,瞥了眼身后的朱汉宾,将头低了下去。
白无常长袖一甩,就将这佐官抽了个翻滚,继而阴森道:“辉州舵主出城讨贼,难不成也带着案犯?”
后院内,朱汉宾在书房内面沉如水,已定定的对桌上的卷册看了许久。
但如此观之,却不知他是因寒冷而来回动弹,还是因想自奕而不断腾转方向。
亭外,孟婆仔细盯着少年的脸,面无表情的稍稍欠了欠身。
木亭中,一道瘦削的少年正因寒冷而颤着身子,在一道石桌边来回辗转。
……
后宅里,几个侍女侯在一木亭周围,此时积雪盖地,园中几无花色可赏。
那孟婆却答非所问的沙哑一笑。
“李唐,确实没救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