塞纳共和国北部,卢马尔将军的前线指挥所。_卡?卡^晓*说·罔. ~吾,错¢内~容¢
这里与其说是指挥所,不如说是一个依托废弃矿场建立的坚固堡垒。
深入山体的矿洞被临时布置成了指挥部和兵营,入口处堆砌着沙袋和粗大的原木,架着重机枪。
洞内空气浑浊,弥漫着汗味、劣质烟草味和机油味。昏黄的应急灯下,参谋军官们围着一张巨大的、布满划痕和污渍的木质地图桌,气氛压抑得如同暴风雨前的闷罐。
指挥所中央,卢马尔将军像一头被困在铁笼里的雄狮。
他身材魁梧,穿着沾满泥污的迷彩服,肩膀上的将星在昏暗灯光下有些黯淡。
他双手撑在桌沿,指关节因用力而发白,布满血丝的眼睛死死盯着挂在岩壁上那台老旧的电视机屏幕。
屏幕上,杜尔那张涕泪横流的脸,和他那沙哑绝望的辞职宣言,一遍遍重复播放着。
“懦夫!废物!!”
卢马尔猛地爆发出一声怒吼,如同受伤野兽的咆哮,震得洞顶的灰尘簌簌落下。
他抄起手边一个沉重的铁质烟灰缸,狠狠砸向电视屏幕!
“砰——哗啦!”
屏幕应声碎裂,黑屏。
杜尔那张屈辱的脸终于消失了,只留下几道扭曲的电火花在黑暗中闪烁。
烟灰缸滚落在地,发出沉闷的声响。
整个指挥所瞬间死寂,所有军官都屏住了呼吸,噤若寒蝉。
卢马尔胸膛剧烈起伏,粗重的喘息声在寂静的洞穴里格外清晰。
他猛地转过身,布满红血丝的眼睛扫过地图桌旁垂手肃立的参谋们,眼神凶狠得像是要择人而噬。
“都哑巴了?!说话!!”
他咆哮着,唾沫星子几乎喷到离他最近的一个少校脸上。
“英国人怎么说?非盟那些骑墙派呢?!我们的‘盟友’呢?!之前他们承诺的支持在哪里?!他妈的在哪里?!”
一片令人窒息的沉默。_h.u?a′n¨x`i!a¢n¢g/j`i!.+c~o^m+
只有应急灯管发出的微弱电流声滋滋作响。
终于,情报参谋,一个戴着眼镜、脸色苍白的上尉,硬着头皮上前一步,声音干涩地汇报:“将军…伦敦方面…回复说…他们正在积极和un以及非盟层面进行‘最积极的外交斡旋’,呼吁‘国际社会共同施压’…但…但组建维和部队的提案…在安理会上因为法国人的反对而暂时…搁置了…”
“搁置?!”
卢马尔的声音陡然拔高,带着难以置信的暴怒,“什么叫搁置?!他们承诺的军事支援呢?!”
“英国特种部队和皇家海军陆战队在萨赫勒地区做出了调动……”
作战参谋小心翼翼地补充,“但是…将军…他们没有进入塞纳,因为陆路要进入最近的距离是穿过苏丹的达尔富尔地区,那里是……宋和平的地盘……不过,他们说这已经是威慑了……”
“威慑?他妈的有个屁用!!宋和平那种人怕威慑吗?!那是连三角洲都敢杀的人!”
卢马尔一脚踹翻旁边的一把折叠椅,金属撞击岩壁发出刺耳的噪音。
“隔着几百公里给老子看风景吗?!”
他狂怒地挥舞着手臂,“我们在这里顶着那些叛军的炮火!杜尔那个蠢货已经完蛋了!伊西斯那个傀儡坐在总统府里!我们呢?!我们成了他们嘴里的‘叛军’!!”
他指着地图上被伊西斯一方标注为“叛军控制区”的北部区域,手指因愤怒而剧烈颤抖。
“将军,我们还有六个旅!”
一个年轻的、脸上带着战火硝烟痕迹的少校忍不住开口,眼中燃烧着不甘的火焰。
“北部山区地形复杂,易守难攻!政府军的坦克开不上来!只要我们能守住补给线,拖下去!拖到国际压力足够大!拖到英国人美国人不得不下场!拖到非盟那些墙头草看清楚风向!我们就有翻盘的机会!”
“拖?”
卢马尔猛地转头,布满血丝的眼睛死死盯住这个年轻的军官,那眼神像是要吃人。
他一步步逼近,沉重的军靴踩在碎石地上发出咔咔的声响,巨大的压迫感让少校不由自主地后退了一步。
“拿什么拖?!嗯?!”
卢马尔的声音如同砂纸摩擦,嘶哑而充满戾气,“我们的弹药还能支撑多久?!药品呢?!食物呢?!士兵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