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面也有训练有素的奥军,可他们毕竟人少,终究独木难支,除了逃回租界或者投降,否则就只有死路一条。
滕毓藻迈步向李耀庭和胡大裘两人带领的队伍走去,他也有他自己的任务要完成,当然,滕毓藻的任务不是别人下达给他的,而是他给他自己下达的任务。
距离租界二里外的青纱帐里,吴佩孚和刘十九带着一百多敢死队员正满头大汗或蹲或坐地躲在里面。
北方六月时节,天气虽然不是最热的季节,高粱也只有半人高,可躲在里面的人依旧闷热难耐,密密麻麻的青纱帐里没有一丝风吹过,乾字团的人,包括刘十九在内,早都敞开了衣衫,各个袒胸露乳横七竖八地坐在地上。
六十多个前锋军官兵,虽然基本上也都解开了军装上面的扣子风凉,整体还算整肃。
唯有吴佩孚,虽然也不住擦着额头上的汗水,可军装的扣子还都系得严严实实的,甚至最上面的风纪扣都没有解开。
刘十九忽然略有些担心地说,“子玉,你听到炮声了吗?兴甫他们不会有什么问题吧?”
吴佩孚一直在注意倾听着后方的动静,这一阵炮声,自然逃不过他的耳朵。
“不会,师伯还请放心。”吴佩孚断然摇头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