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不杀洋人俘虏以及释放洋鬼子的重伤员,同不滥杀无辜的道理有些近似,不要说杀俘不祥,如果我把抓到的俘虏都杀了,日后再同联军交战,他们每一个都会抵抗到底,甚至临死都要拉上咱们的一个人垫背,兄长认为咱们是否会多增伤亡?”
“而现在他们知道,被我们前锋军俘虏可以保住性命,那兄长认为他们在无法取胜的情况下,是否还会和咱们拼死一战?”
“至于释放重伤员,也是和不杀俘虏是一个道理,如果我不给他们医治,他们就只能死在我手里,这和杀他们没有任何区别,如果给他们医治,我又要白白给他们付出医疗费,为何我不把这些伤员交给他们呢。”
“要知道,洋人医治他们的重伤员也是要花钱的,他们的军费也不是大风刮来的,也是有数的。”
“而且,这些重伤员有许多即便医治好也无法再回到战场上,还有,在国际上也还有一个救治对方伤员的公约,如果我们留在手上又不给他们救治,那就失去了道义,有违公理。”
见刘十九已经陷入沉思状态,滕毓藻背起手,在地上开始慢慢踱起步来。
“我还想问一问兄长,你认为这场大战,咱们是否能打赢?”滕毓藻又突然问道。
“当然能,那些洋鬼子都是蛮夷小国,和咱们打,咱们怎么会输……”
刘十九的声音越来越小,到最后已经几不可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