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思哲那辆火红的法拉利在魔都傍晚的车流中暴躁地嘶鸣,引擎的怒吼却无法驱散他心中翻腾的惊涛骇浪。\墈?书/屋*晓¢说_蛧~ ^勉.肺?悦^读`
童话号!
六亿的超级游艇!
还有那个深不可测的“玩笑哥”张杭!
每一个念头都像烧红的烙铁烫在他的神经上。
手机在副驾上震动了很久,屏幕上固执地闪烁着赵雅楠的名字,他才烦躁地按下接听,语气带着明显的不耐:
“喂?”
电话那头沉默了两秒,赵雅楠的声音才响起,没有了中午的尖利和高傲,反而透着一股强压下去的别扭和小心翼翼:
“思哲,晚上去那个游艇,穿什么合适?”
陈思哲愣了一下,随即反应过来。
这个女人,终究是回过味了。
他嘴角扯出一个略带嘲讽的弧度,语气放缓,却带着不容置疑的权威:
“正式点,晚礼服,别太花哨,也别太寒酸,这是顶级场合,别给我丢人,更别......”
他顿了顿,声音陡然压低,每个字都像冰锥一样扎过去:
“别犯蠢去招惹林诗茵,更别在她面前摆你那套脸色。”
“我、我哪有?”赵雅楠下意识想反驳。
“闭嘴!听我说完!”
陈思哲粗暴地打断她,眼神锐利地盯着前方拥堵的车流:
“赵雅楠,你给我清醒点!张杭那个级别的人,不是我们能想象的!他想要捏死我,就跟捏死一只蚂蚁没什么区别!你以为我那点小生意够人家塞牙缝?”
他深吸一口气,声音带着一种后怕的战栗:
“强者的女人,更是不可碰的禁忌!收起你那些没用的嫉妒心!今晚,要么乖乖当个隐形人,要么,就别去!”
电话那头只剩下赵雅楠压抑的呼吸声,过了好几秒,才传来一声几不可闻的:
“知道了。”
陈思哲没再废话,直接挂断。
法拉利一个急转,驶入一个高档小区的地库。
他家位于顶层,三百多平方米的江景大平层,视野开阔,装修奢华,是父亲陈国栋奋斗半生的成果,也是他在魔都立足的底气之一。
推开门,客厅巨大的落地窗外,黄浦江的夜景初绽华彩。
父母正坐在进口的意大利真皮沙发上低声交谈。
父亲陈国栋五十多岁,身材保持得不错,穿着考究的家居服,眉宇间有着商海沉浮留下的精明和一丝疲惫。
母亲王慧则保养得宜,气质温婉。
“爸,妈。”
陈思哲换了鞋,脸上的激动还未完全褪去。
“又去哪野?整天就知道瞎混!”
陈国栋抬眼,语气带着习惯性的责备,但眼神深处并无太多严厉。
“爸,这次真不是瞎混!”
陈思哲几步走到沙发前坐下,身体微微前倾,眼睛亮得惊人:
“晚上有个聚会,带雅楠去见识见识,来头......非常大!非常牛逼!”
“哦?”
陈国栋挑了挑眉,放下手中的紫砂茶杯:
“又是你那些狐朋狗友的局?能有多大来头?”
“狐朋狗友?”
陈思哲声音陡然拔高,带着一种被低估的不忿和急于证明的亢奋:
“爸!你知道我今天中午见着谁了?张杭!太行集团的张杭!”
“张杭?”
陈国栋皱起眉头,迅速在脑海里搜索这个名字。
太行集团是庞然大物,但核心高层里似乎没有叫张杭的年轻面孔。
“对!张杭!还有他女人,林诗茵!您知道林诗茵是谁吗?她之前是太行歌舞团的总裁!”
陈思哲语速飞快,唾沫星子都差点喷出来:
“今天中午吃饭,张总亲口邀请我们去他的游艇参加他儿子出生的庆祝晚宴!您猜是什么游艇?”
“游艇?他还有游艇?”
王慧插了一句,有些惊讶。
她知道儿子喜欢玩车玩表,但游艇那个圈子,又是另一个更高的门槛了。
“妈!不是普通的游艇!”
陈思哲激动得手舞足蹈:
“是童话号!八十八米长的童话号!价值六个亿!国内排名前三的超级游艇!”
“什么!”
陈国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