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嘟嘟安静下来,向晚晚这才有时间去看躺在炕上的肖越。
只见肖越眉头紧锁,狭长的眼眸紧闭着,脸颊呈现出不正常的红色,紧抿的唇瓣苍白又干燥。
向晚晚心下一惊,把头探到肖越的额头一摸,额头的温度都把鸡蛋烫熟了,果然是发烧了。
让嘟嘟在炕上好好坐着,向晚晚去院子里打了一盆凉水,找来肖越的毛巾,沾了水拧成半干后放到肖越的额头上。
毛巾带来的凉意让肖越渐渐舒展双眉,只不过整个人还是烧的迷迷糊糊的,并没有要醒来的迹象。
想到这个位面医疗条件落后,就算是一场小感冒小发烧也是有可能会要人命的,向晚晚不由地着急。
幸好叶家祖宅地理位置不算偏远,根据原主的记忆从这里到医女的家也就五分钟的脚程。
怕嘟嘟一个人在家搞出什么事情来,向晚晚用胳膊夹起嘟嘟就往医女的家跑。
见不到自己的阿父,还被自己凶巴巴的阿母莫名其妙的带出来,走到半路嘟嘟实在是害怕极了,因为害怕小声啜泣起来。
“呜呜呜……坏阿母,我要阿父…”嘟嘟一边摆动着自己的手脚,一边想挣扎从向晚晚的胳膊里出来。
害怕嘟嘟会掉下来,向晚晚重新把嘟嘟抱在怀里并耐心的和他解释,“阿父生病了,我带你去找医女给阿父治病,你乖乖的,不许哭了。”
说完也不管嘟嘟听没听懂,继续赶路,不一会儿就抱着嘟嘟来到医女的家里。
平时村里的人有个头痛脑热都是找她看的,可能是现在时间太晚了,向晚晚和嘟嘟来到医女家的时候并没有人找她看病。
医女已经四十多岁,穿着一身靛蓝色衣袍,身姿挺拔,整个人的气质很是高雅。
见到气喘吁吁的向晚晚抱着满脸懵懂的嘟嘟出现在她的门外,她满脸惊讶。
不过身为医者,她还是很快回到自己的角色里,关怀的问了一句:“这是孩子生病了?快进来吧。”
“不是,孩子没事,是我家夫郎起了热症,热症迟迟不退他人也尚未清醒,还请医女跟我过去看看。”向晚晚急忙把肖越的情况告知。
医女怔了一会儿,显然对于向晚晚的说辞有些难以置信。
原主对夫侍不好的传闻已经不是什么新鲜事,医女没想到今日居然还能为了夫侍跑过来。
看医女腿上不动,向晚晚不禁追加一句,“还请医女和我过去看看,我家夫郎的热症实在是退不下去。”
知道向晚晚是在求医女帮忙,嘟嘟也满脸祈求的看向医女。
医女回过神来,安抚道,“莫着急,这就随你前去。”说完进了屋内,没一会儿带着医箱走了出来。
紧赶慢赶三人总算是回到了叶家,看到炕上的肖越,医女回避眼神,接着伸出手给肖越把脉。
收回手,沉思片刻,医女说道:“此热症乃邪风入体、感染风寒所致,待我针灸逼出寒气,再配上草药辅佐疗效便可。”
简而言之要先针灸再开点药吃吃,专业的事交给专业的人,向晚晚听了只乖乖点头。
医女熟练的往肖越头上扎针,扎了一会儿又把针取下来,一一放回包里。
“同我前去把药取了吧,一日三剂用水煎服即可。”向晚晚点点头,给肖越重新盖好被子抱着嘟嘟和医女前去抓药。
虽然原主的名声差,但幸好肖越的为人还是有目共睹的,诊金和药钱医女同意让向晚晚先赊着。
把药拿回家已经是夜晚,向晚晚先让嘟嘟回房间待着,自己则是开始准备一家人的晚饭。
中午吃的鸡汤还剩下一些,索性全部舀出来熬粥喝,正好也适合现在生病的肖越。
把粥熬好又开始烧水,烧了水找来几块土砖架起一个小灶,再给肖越把汤药熬上。
忙活半天,想起也时候给肖越换一换额头上的毛巾了,赶紧洗了手跑去卧房。
还没推开门就听到嘟嘟一个人在卧房里自言自语,“阿父,你快点好起来吧,嘟嘟知道阿父生病了,我不喜欢阿父生病…”
真是个傻孩子,向晚晚推门进去,嘟嘟正躺在肖越旁边,两只小手正惴惴不安的抱住肖越的右胳膊上。
毕竟肖越是感染了风寒引起的发烧,嘟嘟看起来又面黄肌瘦的,向晚晚担心嘟嘟会被传染。
面无表情的把嘟嘟抱开,向晚晚嘴上顺便解释,“嘟嘟,你阿父难受,你听话一些睡到旁边去好嘛?不然待会儿你也会生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