祈之之正要反驳，接着赫然发现自己已经在盗洞里。她脸色微变，又沉默了一会儿。“小哥，你有没有闻到花草的气味？”

张起灵摇头，在盗洞里他只能闻到泥土的湿润之气。

祈之之转头去看了看底下的耳室，她有些奇怪的皱起眉。

现在再仔细去闻，那阵青草气息又闻不到了。

张起灵定的位置非常好，盗洞挖得不算太长，两人在里面还能偶尔听到外面的说话声。

正当祈之之感到疑惑，那阵气味再次似有似无地飘出来。

祈之之仔细闻了一下，最后她从脖子里扯出来一根黑色的编绳。上面还挂着一枚只有半截绿得发黑的碧玉。

碧玉看上去像是断成半截的孔雀，上面还能看到不少裂纹。

祈之之把碧玉放到张起灵面前，“有没有闻到青草的气味？”

张起灵靠近嗅了嗅，他还是摇头。

祈之之自己又仔细闻了一下，“可是我能闻到，之前这块雀石并没有气味。”

看着雀石上面的裂痕，祈之之有些欲言又止。

“你不该进来。”

祈之之抬头去看张起灵，“或许你说得对，但我不信这个邪。

如果我来到这里是嗄神的旨意，那么不论后面有什么事情在等我，我都要继续走下去。”

张起灵没有继续说什么，他知道只要是和嗄神相关的事情，祈之之不会听任何人的劝告。

“这块雀石是我在神礼仪式上得到的东西。”祈之之继续说道，“我不是跟你们说过，神礼仪式快完成的时候，我的王弟突然冲出来阻止了仪式吗。

后来我跟王弟斗蛊术的时候，这块雀石被打碎了。

来到这边后我发现，雀石就只剩下半块了。

原本雀石上面没有这些裂痕，但随着我在这个世界待的时日越久，上面的裂痕就越来越多。”

张起灵点头听着。

“我最近一直在想...等这半块雀石完全碎裂那一天，或许我会跟着一起死去。”